髒的極限反應。”
雲杭緩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雲檀的懷裡。雲檀焦急地望著他,“三三,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忽然暈過去?哪裡不舒服?”
雲杭軟弱地說:“毛毛,我想吐……”
雲檀抱起雲杭往浴室走,轉頭對布萊德說:“麻煩你搬一把椅子過來。”
雲檀抱著雲杭坐下,讓他俯身在水池邊,摩挲著他的後背。
十多個小時沒吃東西,胃裡空空的,雲杭卻止不住地嘔吐。吐淨了胃液,嘔出膽汁來,仍然停不下來。
布萊德見狀,趕緊給他打了一針止吐劑。
雲杭閉著眼睛靠在雲檀身上,顏色雪白,喘得說不出話來。
雲檀與他面頰相貼,輕輕搖著他,緩緩拍著他的後背,低聲說:“三三,不怕啊……”
等雲杭好了一些,雲檀把他抱到威廉的床上半臥著,握住他的手。
布萊德在床邊坐下,抱歉地說:“對不起,Jay,我只是想測一下你心臟的承受力,沒想到你的反應這麼激烈。”
雲杭看著他,沒有出聲。
布萊德摸摸自己的絡腮鬍子,慢慢說:“在原駝堡,一般不會有人強迫你們做什麼,但是有些事,不能太認真,要看得開一點,畢竟這裡是歡場。”
雲杭說:“我以為,您是醫生,不是嘌客。”
布萊德看看雲杭,又看看雲檀,搖頭說:“沒見過你們這樣的。是不是養尊處優慣了?一點都不懂得低聲下氣。不回嘴不行嗎?真讓你們接客,要把客人氣死!也許只能把你們放在D組。我真不知道威廉把你們兩個收在身邊幹什麼。”
見雲檀雲杭不說話,他攤開手掌,做出推心置腹的姿態,說:“你們兩個人,不是從正常渠道入選,不適合這裡的工作也不奇怪。我原本不想幹涉伯爵的決定,反正,再不適合,馴一馴也就差不多了,又不是招聘火箭學專家,對吧?”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可是,你們兄弟倆,相貌這麼好,個性又這麼強,潛在的危險因素太大了,再說,你又有病,受不得一點點粗暴。所以我現在完全支援威廉的意見,你們還是不賣為好。這麼說吧,我有很大的投資在這裡,不願意看到原駝堡出什麼岔子,特別是不想鬧出人命來。”
雲檀和雲杭交換了一個眼色,同聲說:“謝謝大夫。”
布萊德擺擺手,“先別忙謝。這件事,最終要看伯爵的意思。而伯爵……算了,不說了。你們兩個走運,有威廉願意護著你們,不要不知好歹。”
這是他第二次用這個詞,雲檀不悅地說:“你們把我們強行關在這裡,有理啦?”
布萊德嘆了口氣說:“我是為你們兩個好。對威廉,你們嘴巴要甜一點,不要惹他,惹火了他,吃苦的是你們。他有失眠症,每天頂多能睡三個小時,有時候連著幾天睡不著,所以脾氣不好,喜怒無常,但他不是不講道理。”
雲檀不理這個茬,威廉的脾氣如何,他沒有絲毫的興趣,接著前面的話題追問:“既然你也認為我們留在這裡對你們沒有益處,為什麼不可以放我們走?”
“除非伯爵同意,你們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有人付了很多錢。”
“放掉我們,我們家裡會付更高的價錢。”
布萊德阻止雲檀,“Kay,我不想知道你們的背景。伯爵大人籤的協議,我們照規矩遵守到底,沒有協商的餘地。”
話音未落,門被人咣地一腳踢開,威廉象旋風一樣衝進來,高聲叫道:“你們他…媽…的磨蹭什麼?讓我在飯廳象個操傻瓜一樣乾等!給我擺譜是吧?”一邊說,一邊伸手抓起側櫃上面的瓶瓶罐罐,滿地亂扔。
布萊德急忙起身攔腰抱住他,絮絮叨叨地說:“蜜糖,消消氣,不是那樣的。這個孩子氣喘發作,需要休息。”
威廉揪住布萊德的領帶,吊起眼睛罵:“操…你個庸醫,你是不是又對人動手動腳了?不然他好好的發什麼氣喘?我警告你,這兩個孩子是我的,不許你動,聽見沒有?”
布萊德仍然好聲好氣地哄他,“蜜糖,我不動他們,都給你留著。”
威廉忽然象斷了線的木偶一樣軟了下來,兩隻手捧著頭,哼哼唧唧地說:“布萊德,救救我。我整整一個星期沒閤眼了,腦子都變成果凍了……”
布萊德扶他到沙發上坐下,說:“甜心,我給你放水,泡個芳香浴。你喜歡什麼味道?”
威廉又叫起來,“愚蠢的庸醫!告訴你我不能用腦子,還拿問題來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