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霓虹》——梓園鬱金著——第二十三章（下）十六歲生日

夜的霓虹　上卷·摯愛　第二十四章（上）——初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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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杭抱膝坐在窗臺座上，漫不經心地望著前庭秋色燦燦的花木，等待雲楓。

今天是星期四，下午是體育競賽課，對他，就等於是沒課了，可以靜心等待。

等待是他熟悉的事情，似乎從很小的時候起，他就在等待。最開始是等父親，從信心十足，到滿懷期盼，到黯然放棄。然後，雖然很短暫，而且不抱任何希望，他曾默默地等待過母親。後來，是等他自己，等待病情好轉，等待愛情淡化。現在，他的身體是好多了，可是愛情卻越加深刻。然而，這一次不一樣，他的愛不再是夢幻，是哥哥承諾的禮物，這樣等待哥哥，他的心裡充滿了喜悅。

生日期間又一次見到父親，幾乎讓他動搖要實現愛情的決心。他十分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一樣也沒有解決。除非他向父親坦率說出真相，問題不可能得到解決。但是他完全沒有準備好，無法面對父親。他決定暫且逃避，除了愛情，什麼也不想。

遠遠地，他看見雲楓的車駛進領地，穿過葉子紅黃一片的櫻桃林，沿著弧形的車道開入前庭，繞過花圃，停在石階下。前庭中央的花圃種著應時花草，大約兩個月一換，此刻盛開的，是大朵的紫調菊花。不同於中國文人們喜歡詠歎的黃菊白菊的清冷高潔，這些花朵，色彩飽…滿濃重，從墨紫到銅紫，端麗、熱烈、華貴，閃爍著金屬的光澤，映襯著初秋的明豔。

雲楓下車來，抬頭望向雲杭的房間，微笑著招了招手。雲杭高興地探身窗外，舉手回應，“哥哥！哥哥回來的好快！”

等雲楓進到樓裡，雲杭重新坐下，下巴抵在膝蓋上。許多念頭在他的腦海裡跳躍，但是壓倒一切的是他對雲楓的渴望。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鬧鐘，三點半，哥哥比他預料的早到了半個小時，是飆車了嗎？那輛奧迪跑不了很快的，大概是開到極限了吧。為什麼哥哥還不上來呢？在做什麼？和傭人閒話？聽管家彙報？

雲杭疑惑地盯著鬧鐘看了一會。是停了嗎？怎麼指標都不動似的。他生病期間，夜裡很難入睡，連秒針跳動的聲音都受不了，所以無論在哪個住所，他臥房裡的鐘都沒有秒針。他嘆了口氣，真是不方便呢，明天就讓人換掉好了。

雲杭把頭轉向窗外，繼續他的等待。

熟悉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雲杭受了驚嚇一般從窗臺座上跳下來。他愣愣地站在窗前，面向房門，嘴裡有些發乾，費力地說：“進來。”

雲杭望著走過來的雲楓，感覺象作夢，心咚咚地跳。

雲楓穿了件墨紫色帶暗紋的錦緞睡袍，剛洗過的頭髮仍然帶著潮氣。他上前親暱地把雲杭抱住，微笑著問：“小杭，哥哥現在把禮物給你好不好？”

雲杭點點頭，呼吸急促起來，不由地微微張開雙唇。

雲楓用雙手捧起雲杭的臉，深情地望著他，用低沉的聲音說：“小杭，我的珍寶，我的愛，我生命裡的光輝，哥哥真是等得太久了……”說著，他用嘴唇輕輕地在雲杭的唇上蹭了幾下，然後深深地吻了下去。

輕柔與溫暖涵蓋了雲杭雙唇，麻酥酥的感覺象閃電一樣傳遍了他的全身，雲杭的喉間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低低的輕嘆。他被自己聲音裡透出來的誘…惑感嚇住了，睜開眼睛，試圖推開雲楓。雲楓捉住他的手腕，順到他的後背，抱緊他，吻著他下頦，他的喉結，和他鎖骨交會的凹處，雲杭竭力不讓自己叫出聲，一面大口喘氣，一面斷斷續續地求饒：“哥哥，停…停一下，我腿軟，站不住了……”

雲楓俯身把他抱了起來，在他耳邊說：“小杭不怕，哥哥抱著你。”

雲杭摟住雲楓的脖頸，把頭依偎在他的胸前，急速地喘息。從窗前到床邊的距離似乎很漫長。被雲楓抱著走了一段，雲杭才明白過來，他們是去雲楓的臥房。

雲楓把他放在床沿坐好，在他額上吻了一下，然後單膝跪下，替他脫去鞋襪，溫暖乾爽的手握住了雲杭纖細的腳腕，揉…揑著他迷人的踝骨以及周圍的凹陷。雲杭用雙臂支撐著自己，咬著牙，強壓下內心深處喊叫的衝動。雲楓抬頭看他，含笑說：“小杭，別忍著，想叫就叫出來。”

雲杭喘息著搖頭。

雲楓鬆開他的腳踝，側身站起來，右腿跪在床上，抱住雲杭，寵愛地撫摩著他的後頸。雲杭把頭靠在雲楓的腰部，呼吸略微平穩了一些。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