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對方送雲杭去醫院。

那人打斷他：“去醫院沒有可能。等你們到這裡，我會請醫生為他檢查，並提供足夠的藥物。至於路上的十幾個小時，你自己看著辦，我相信你不會讓你弟弟有危險。”

接著，勞力士推開雲檀，手機貼在耳朵上，唯唯諾諾地點頭。

等勞力士通完話，雲檀問：“這就是你們甘迪奧家族的家主？”

勞力士威脅地舉起食指，“不該知道的事情，你少問！”

見雲檀仍然盯著他，勞力士猶豫了一下，說：“車上的紙箱裡有吃的。還有很長的路。”

雲檀又問：“從陰暗角落打冷槍殺人，是什麼感覺？”

勞力士身體一僵，辯解說：“不是我乾的。而且我事先真的不知道。給我的命令就是把你們兩個帶到。我以為做個樣子就算了，沒想到會請殺手。”

雲檀逼視著他，“為什麼甘迪奧家族會做出這樣不光彩的事情？我們怎麼得罪你們了？”

勞力士把目光移開，含糊地說：“這話應該問你們家裡的人。我們是受制於人，不得已。”

雲檀不再說什麼，從紙箱裡找到一份牛肉三明治，一瓶巧克力飲料，湊合吃下去。上車回到雲杭身邊，說：“三三，我餵你吃一點酸奶好不好？別的也沒有什麼你能吃的。”

雲杭搖搖頭。

雲檀輕輕嘆了口氣，撫摩著雲杭的臉，“三三，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你好過一些？”

雲杭說：“毛毛，別擔心，我…沒事。”

雲檀和他面對面躺下，“那三三就睡吧。據說還有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呢。”

………………

雲杭回憶著庫房裡發生的一切，從父親把他抱在懷裡的溫暖時刻，到父親倒在血泊中的恐懼瞬間，每分每秒，都清晰可見。心臟疼得幾乎讓他閉過氣去，眼裡卻沒有一滴淚水。這不是哭泣的時候，也不是生病的時候，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