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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爾肯說:“雲杭的情況你父親告訴過我,我這幾天都在讓人查,至少目前還沒有發現。”
雲楓便示意大衛繼續。
大衛愣了一下,補充說:“雲檀他們離開後大約一個小時,四個綁匪把我們押到麵包車上,開到一個很荒涼的地方,讓我們把羅賓的屍體埋掉。後來又把我們關在一個廢棄的泵房裡。一直關著,每天給一點水和食物。今天早上,扔給我們一把小刀,就不見了。我們割斷繩子後逃出來,報告給大使館。然後,”他衝弗爾肯點點頭,“你就把我們帶到這裡了。”
弗爾肯問:“綁匪們有什麼特徵沒有?”
大衛搖頭,“他們頭上罩著絲襪,看不清面目。反正是當地人。”
翰內斯說:“他們的頭領戴著一塊金色的勞力士錶。”
弗爾肯又反覆詢問細節,等實在問不出什麼了,便讓他們三個人帶路,實地再走一遍。
安迪等三人不安地面面相覷。當時走的都是七拐八拐的土路,有沒有明顯標記,周圍景物又差不多,他們真的是記不清楚。弗爾肯早料到如此,所以帶了一條德國狼犬在車裡。此時拿了安迪等人的髒衣服讓狗聞好,然後開車先去他們被囚的那個泵房,讓狗四下嗅來嗅去。
雲楓很懷疑這樣能找到什麼,結果倒是出乎意料,居然很順利地找到了掩埋羅賓的地方。
弗爾肯在當地的警局有熟人,安排了一下,把羅賓的屍體送到了法醫那裡立即檢驗。
這時韓戎打來電話,有些煩躁地告訴雲楓,齊雲松不肯合作,咬定不知情。
“雲楓,我很抱歉,找不到有效的辦法讓他開口。不管是單純地威脅他,還是以他的妻子孩子要挾,他都無所謂。還說,就算搭上他…母親和妹妹,他也不在乎。”
雲楓說:“算了戎哥,我本來對挾制他沒抱太大希望。他既然為了私利可以危害父親,也不會介意犧牲兒子,況且他兒子才兩個月,難說有多少感情,他妻子就更不在話下了,可以說是無愛則剛吧。但是,我不信他會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費盡心機強奪財產,當然是希望能夠活著享受那些財產。”
韓戎沉吟了片刻,說:“雲楓,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怕他要的不光是財產。如果他的動機是仇恨和嫉妒,那我們手裡真的沒有可以與他交換的籌碼。雲楓,不瞞你說,我出道十幾年,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
雲楓自己又何嘗不感到挫敗?自己至親至愛的人,被牢牢掌握在對方手裡,而他怎麼努力,都摸不到對方的命門。現在看來,與其說雲松瞭解自己和韓戎的為人,認定他們不會無所顧忌地殺害無辜,不如說雲松性格強硬,已經決意破釜沉舟,為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
其實,捫心自問,如果殺死雲松的妻子嬰兒能夠換取小杭的生還,他是不會猶豫的。事關小杭的生命,他可以拋棄一切人道原則。遺憾的是,除了金錢,他不知道雲松珍視的是到底什麼,無法脅迫他交出小杭。如果雲松的動機是仇恨,那可真的麻煩了,他定會拼死也要成功。
這個認知讓雲楓寒徹骨髓。時間在一點點流失,正如親人的生命。
“雲楓,用刑吧,說到底,不怕死的人不少,不怕刑的人不多。”
雲楓頓了一下說:“好。”
他並不認為刑罰是什麼良策,古今中外,刑罰逼出來的少有真話,但是不這樣做,又不能甘心——萬一有效果呢?
………………
韓戎推開密室厚重的門,做了個請的姿勢。雲松走進室內,不動聲色地四下打量。
房間裡沒有窗戶,橘黃色的燈光均勻地投射在印有細碎桃花的米色桌布上,涼颼颼的細股氣流在屋內盤旋,反襯著燈光的溫暖和桌布的嬌豔,給人一種奇怪的陰森感。
房間不很大,三十平方米的樣子,空蕩蕩的,只在當中有一隻類似長凳的物件,六條腿,但是端頭處比長凳多出一個靠背樣的豎直平面。雲松認出那是所謂的老虎凳。
當然不是一般粗木板子釘成的老虎凳,也沒有麻繩磚頭,而是一件做工精美的藝術品,好像仿古傢俱。紫檀木質地,平面光滑如鏡,稜面雕花精緻;水平面和垂直面的中部各有固定用的銅釦皮帶,凳尾是一個可以透過旋轉輪升降的枕形木塊。
雲松轉向韓戎,若有所思。開始,他猜測韓戎介入此事是因為張家——雲檀和張家老二是一起長大的,而韓戎對張大少據說是任勞任怨,至少外面都是這麼傳的。可是就算看在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