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的不好啊,咱媽就喜歡本分點的女孩子,那麼些員工,你就沒個看對眼的?”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整日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方便。”沐風說著,打了個噴嚏,於是揉了揉鼻子,說:“他娘個腿的,昨晚陪客戶喝酒,折騰到大半夜,像是受了涼。”
“那你趕緊吃了藥好好休息吧,一個人在那邊,注意身體。少喝酒,少熬夜,最好把煙戒了——”
“趕緊打住,怎麼還囉嗦起來了。”沐風又連打了幾個噴嚏,“得了,我先吃幾片藥,再躺會,回聊。”
“嗯,好。”沐澤掛了電話,重又回到了操場上,甩了甩胳膊抖了抖腿,準備下一場體育測試。如今,他也不是那個文弱纖細的少年了,為了參加飛行員考核,把身體鍛鍊的倍兒棒,可惜因為別的原因,還是被涮下來了,心裡甭提多憋屈。
一口氣衝上跑道,沐澤如同脫韁的小野馬,發洩似的向前衝刺,遠遠甩掉了班裡其餘的男生,一鼓作氣,殺向了終點。
喘了口粗氣,沐澤一屁股坐在了看臺上,然後抓了棉衣套在身上,為了散一散熱汗,領口大敞,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的肌膚,惹了不少女生有意無意地看上兩眼。
有些人,你就是穿的再隨便,也掩蓋不了那日益突出的氣質,就像是此刻的沐澤,隨便套了一件大領的灰色毛衣,外罩一件舊款的白色大衣,整個人往那一坐,就像個出身名門的少爺,默不做聲時,顯得孤傲且疏離。
隨著年齡的增長,沐澤的眉眼已經舒展開,骨骼也已經定型,腰窄腿長,高出別人一個頭頂,往人群裡那麼一站,真是特別顯眼。
這兩年,頻頻有女孩向沐澤示好,沐澤看似寡情,心裡卻也時常打個小九九。畢竟年齡到了,是個雄性就會有那麼點躁動。轉念想到自己也快高中畢業了,便又打消了那些念頭,心想著要戀愛也到了大學再說。
何況,這幾年下來,也一直沒遇上個能讓自己心動的人。真要說的話,也就沐陽親吻自己那回,沐陽臉上有些燒,如今想想,一定是因為又驚又氣導致了腎上腺素分泌不正常,不算數的。
這麼想著,沐澤抬頭看了看天,也不知道沐陽隻身一人去了哪,在做什麼。
想多了也是白想,眼下無事,沐澤拿亞麻色的圍巾在脖子上繞了兩圈,擋住了大片肌膚,然後夾了幾本輔導書去了自習室,想著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學習一會兒。
整個自習室靜悄悄的,每個人看似在埋頭學習,卻也有些人形色鬼祟,笑容猥瑣,不知道在看什麼。
沐澤側臉看了一眼旁邊的金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在看什麼書,傳閱一下唄。”
金洋一愣,壞笑著看向了沐澤,“太低俗,不適合您這種優等生。”
沐澤嘴角一揚,抽走了金洋的書本,“小瞧我了吧,奸|殺,性|虐,人獸,調|教,男男,我什麼書沒涉獵過。”
金洋麵上一囧,“呦,失敬了,您這是博覽群書啊。要不說老實孩子做大事,真沒看出來啊,你口味這麼重。”
沐澤也不理會他的調侃,眯眼看了一下手裡的書本,印刷質量特別次,一看就是地攤上二塊錢一本的便宜貨。
隨便翻動了幾頁,沐澤又將書甩了回去,“真不明白了,翻來覆去不就這點破事嗎,到底有什麼看頭。”
“嘿,書面文字而已,自然欠缺刺激,回頭我租幾張碟,你來我家裡看片吧。”
“我只是喜歡文字而已,性|愛描寫也是一種技巧,可不像你,抱著齷齪的心思看書。”
“少給我假扮和尚,開了葷又誦經,噁心誰呢。”金洋白了沐澤一眼,繼續捧了他的有色讀本,喜滋滋的看了起來。
沐澤呼了口氣,一時間有些心不在焉,乾脆起身,說:“這兩節課不是自由活動嗎,我外出走走。”言畢,將輔導書甩給了金洋,“幫我帶回教室吧,有勞。”
金洋有些瞌睡,一把撈過了沐澤的書本,然後摞起來,趴上面小睡一會。
沐澤一路出了校門,隨便找了個攤子買了杯熱豆漿,然後捧在手裡,漫無目的的溜達起來。
要說高中最後的一年,大家都在拼搏奮鬥,他卻還是一副慵懶閒散的姿態,確有那麼一點不合適。
沐澤就是這樣,成績雖好,卻從來都不是一個用功讀書的人,仗著有點小聰明,還挺懈怠的。畢竟在他看來,當不了飛行員的話,考一個什麼樣的大學,修一門什麼樣的專業,並不重要。何況,他對自己也挺自信,怎麼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