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地點都沒問題,可是,我實在是想不出讓顏舟使用蘇飛的方法。
而且,每當我想象顏舟皺著眉頭一臉糾結,單手食指拇指指尖捻著一片拆開包裝伸張開來的衛生巾的時候,內心忍不住噴血。
這讓我覺得想象也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考慮到實驗物件的不配合,我們決定在良辰吉日讓顏舟給蘇飛□□,放在沙發上,等待第二天的奇蹟。
如果蘇飛沒有發生變化,再實驗使用一片〔對於使用這一項計劃,蘇飛再三向白蓮花確認了當時他被顏舟抽取一張紙後沒有任何不適,並且他仍然能夠確信他存在於那盒抽紙,並沒有依附於那張紙的感覺。〕。
“好了,就這樣決定。”我在茶几上扭了扭,開始分派工作,“白蓮花負責搞定顏舟讓他幫忙。蘇飛你不要緊張,保持平常心。”
晚上8點半,各就各位。
客廳的燈光,窗簾遮擋月光的位置,電腦螢幕的傾斜度,蘇飛躺著的位置。一切還原。
顏舟吧唧著拖鞋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把沙發壓出一個圓圓的凹陷,他雙手十指翻飛把鍵盤敲得啪啪直響,一雙眼睛泛著綠光死死盯著螢幕,嘴裡不時嘟囔著什麼。
大概過了五分鐘,顏舟應該是找到感覺了,他伸手拿過放在手邊的塑膠包裝袋,輕輕一撕。
“呲啦”一聲,在寂靜的房間顯得尤為響亮。
我躲在書房裡,透過攝像頭看著事件的進度,心情複雜的等待著結果。我突然想起,有一個結果是我潛意識裡一直刻意忽略的:蘇飛會不會就這樣死去?是我害死了他?
這個假設讓我腳底發虛,身體控制不住的開始顫抖。
為什麼我之前沒有想到?為什麼剛剛才想起?被拆開包裝,蘇飛一定很痛吧?
白蓮花的柔軟溫暖的手覆蓋在我身上,不發一言,安撫著我。
鏡頭裡,顏舟把被拆開的蘇飛放在一邊,再搗鼓了一陣電腦便離開了。
書房的門被開啟,顏舟一臉嚴肅的走了進來,他捏捏鼻樑,“今晚你們不用等了,困了就先睡吧,明天自有分曉。”
我回頭望了一眼攝像頭裡的蘇飛,外包裝的拆口大張著醜陋的嘴巴,露出裡面整整齊齊一疊衛生巾片,他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毫無動靜,死去一般。
我感覺像是被什麼重要的東西拋棄了一樣,一個人蹲在隱秘空間黑暗的角落裡,聽著那些吸引著我的歡聲笑語越來越遠,直到再也捕捉不到一絲聲響。再也不會有人那樣小心翼翼的把我護在身後了,也不會有人一臉嫌棄的拉著我劃拉小圈子排斥外人了。
胸口湧起苦澀的酸苦,一股一股海浪般拍來,將我淹沒,讓我窒息。
我的自私,害了你。對不起。
但我更害怕孤單。我在恐懼我的未來。
白蓮花不可能一直把我帶在身邊,他會有自己的生活,他的學業,朋友,事業,小愛好,家庭,兒女等等等等會越來越佔據他的時間。我會緩慢推出白蓮花的世界,直到某一天他突然想起,哦,年輕的時候有一段荒誕的日子,你知道嗎?科學是不可信的。
我會在某個平常的日子,被不小心拆開包裝,一截一截的用掉,或者掉到某個旮旯裡,或者被水打溼,或者在地上滾一圈,弄髒長長的一溜兒。
作者有話要說: sorry。
自切小JJ
因為爺爺過85大壽,國慶回老家了。
新工作要培訓巴拉巴拉
Excel完全不會巴拉巴拉
家裡催完工作催男盆友巴拉巴拉。
咳咳,以後我說話大家就當我放屁吧。。。嚶嚶嚶。
昨天好倒黴的。
下雨,打不到車,坐不上公交,手機壞了,kindle被雨淋溼開不了機,手裡拎著兩大包好重的東西,又不敢放在地上,然後又迷路了。
我一路走一路給自己加油,說寶貝你真棒,你一定可以的。現在想想真是SB。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
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哦,首先自己就不能放棄自己。
☆、test2
我生平第一次這麼強烈的需要一個人的陪伴,而他現在正隔著鏡頭冷冰冰的躺在我面前,不知生死。
白蓮花悄聲安撫我,“沒事的,一定沒問題。”其實他的手也在顫抖,只是他沒察覺而已。這個笨蛋一如既往的拉低人類情商。
究竟是怎麼熬到第二天的我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