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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白蓮花分分鐘哭臉變笑臉,“我就知道你能認出我,我們母子連…”
是剛剛白蓮花喊媽媽的那位美麗女士,然後她。
朱唇輕聲,“包裝盒設計的好土。千篇一律的長方體紙盒,沒有絲毫創新。”
眼神含情,“顏色搭配的好蠢。屎綠屎綠的底色,慘白慘白的碎花,沒有丁點審美。”
瑤鼻微吸,“香味混合的好衝。前味中味後味都是一個味,沒有及格的品味。”
總結:“真是失敗的作品。”
我預感白蓮花又要變臉了。
“不過勝在名字取的好,白蓮花,白戀華,和我兒子諧音,買一盒支援一下。”
白蓮花再次哭臉變笑臉,能被媽媽買回去總是好的,總比被陌生人買了強。
女人隨手把白蓮花放回原位,重新拿了一盒白蓮花牌抽紙,轉身搖曳而去,倩影留香。
簡直就是,一波三折,跌宕起伏,花明柳暗真沒路。
白蓮花的CPU運轉不過來,開始宕機。
這時又有一個個子好大的男人過來,他隨手拿起一包紙巾,放進了購物筐,轉身離開。
!!!!!!!
白蓮花被拿走了!!!
我和蘇飛驚恐的對視了一眼,朝白蓮花大聲喊到,“白蓮花!!快、快把自己弄髒!!或者掉出來!!!”
那男人身量高大,是個長腿歐巴,幾步走遠,越來越遠,也不知道白蓮花聽見沒有。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到超市熄燈關門,白蓮花也沒有回來。
我知道,他不會回來了,就像曾經離開這裡的每一個夥伴。
它們會融入人類的生活,一點一滴方便人類的日常,也許會被珍惜著使用,也許來不及發揮作用就被浪費、拋棄或者放到角落裡直到過了保質期。
這是我們與生俱來的責任和使命,可是我並不想這樣過完我的一生。
我想要不一樣的旅途。
我不想踏上既定的線路。
我對蘇飛的提議有些心動了,他說,我們逃跑吧。
蘇飛是那一欄促銷裡衛生巾裡唯六剩下的一包,他推開擋在前面用來遮掩的其他包裝,輕輕巧巧的掉落在地上,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我使勁往外鑽,朝外擠,可是看起來那麼薄薄的一層塑膠袋,柔軟的隔著我的生機。
我沒有鋒利的邊緣,沒有凸起的部分,只有一滾圓乎乎胖兮兮的身體。落腳的地方很滑,每次朝外擠壓,身體總是不由自主的朝後倒退一兩步。
蘇飛有些捉急,他在地板上蹦躂了幾下,到遠處去找東西看能不能幫我弄開這層塑膠袋。
我在袋子裡看著他越來越遠的影子轉角後什麼也看不到了,有些擔心他會不會一去不復返,留下我一個人。
因為他說過,他不想經歷這世上最猥瑣最噁心的死法,他是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扭動,謝謝五花肉的支援。
開森~
上班偷偷碼出來滴。噓。。。
☆、長腿歐巴
男人。
很奇怪的類別。
人類總是喜歡分門別類,好似這樣能夠體現他們的高等思維。
長JJ的是男人,能繁衍後代的是女人。
蘇飛既沒有JJ,也不能繁衍後代,一廂情願的把自己歸類到了“男人”這個類別。很奇怪不是嗎?
更奇怪的是,天亮了。他還沒有回來。
他被抓走或者我被拋棄,這兩個備選項都不怎麼合我心意。我只有默默等待。
上午10點,蘇飛一副被髮配充軍顛沛流離的倒黴樣被一身圓體胖滿口黃牙的大嬸提溜回來了回來。
大嬸對著周圍的好姐妹們絮絮叨叨:“你們都知道,我就是勞碌命閒不住,昨晚不是我值夜班嗎?我就把雜物間收拾了一下,沒想到發現了一包衛生巾,賣十來塊呢!”
大嬸大大大方方的拿著蘇飛朝四周揮了揮,破有種拿著大把鈔票揮灑的豪邁。
我偷偷抬頭看著天旋地轉暈乎乎的蘇飛,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他去雜物間應該是為了找一些尖銳的東西吧。
炫耀了自己的拾金不昧高風亮節勤勞勇敢後,大嬸把蘇飛放在了那一排衛生巾的第一順位,輕輕拍了拍,“十來塊呢。”
也不知是不是覺得和蘇飛有緣,大嬸就站在這裡不肯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