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感:“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狠毒成這樣,呵呵…”
他垂著眼半張開嘴,極輕微的笑了兩聲,笑聲裡不知是嘲諷還是蒼涼,語速卻越來越快,一派瘋狂:“我聲名狼藉的離家,已經4年多沒回去了……我把他當兄弟啊…姓謝的是怎麼回報我的……他讓人在我家鄉散佈謠言,說我是基佬,派人將我灌醉了,醒來的時候身邊睡了一個有艾滋病的□……哈哈哈,我成了過街老鼠,看著我長大的父老鄉親讓我滾,我的父母抬不起頭來生活,一張欠款千萬的法院通知單發到我家裡,我只有……”
孫胖子底氣不足的說道:“編的倒是悲慘,我像傻子麼。”
他心裡打定主意,就算這小子說的六月飛雪一樣悲慘,自己都不相信。他今天是豁出去了,這年青人再無辜,誰叫他和謝言民有牽扯呢,自己今天怎麼著也得逼謝言民把明發股份還給自己的協議書蓋上公章,要是這年青人份量不夠重,他惡毒的想到,那就給自己當墊背的吧……
可對於艾滋病的恐懼還是枝藤一樣蔓延纏裹而來,忍不住心裡發寒雙手發癢,剛剛他對這小子拳打腳踢的,不知道有沒有磕磕碰碰把這大爺的皮兒擦破了。當下決定不再洩憤的毆打這人了。
雖然知道陳今是為了博取同情,可他聲音裡的瘋狂恨意和無奈傳過來,平淡如林隱,卻覺得心頭一跳,原來…他有這樣的經歷,除了最初見面的時候,他露出過戒備,生活的細節裡,他平和而快樂。
林隱迅速的沿著原路退出去,他站在木板上,拔下牆壁上的刀,貓著腰溜到謝言民和何必蹲的土丘後面。
何必問道:“隱哥,看到了麼?”
林隱拿著刀在地上低聲而迅速的比劃樓裡格局,二樓是三室一廳兩衛的格局,客廳在其中兩室後面,陳今和綁架人就在客廳裡,客廳門口對著的樓梯口地面有兩人守著,裡面情況不明。
他對謝言民說道:“你從樓梯上去,站在門口別進去,想辦法吸引所有人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