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今低估了林隱的不要臉等級和不在乎外界目光的鋼鐵心態,他摟著這人脖子不懷好意的才問完,那廂這廝就笑的高深莫測,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臉,來了句讓陳今恨不得淚奔三千里的話:“對稱才是美,這邊也來一個。”
陳今本來張口就想說去死吧你,一想到自己和他差點就生離死別了,就有些心驚肉跳,以後再也不能說這樣的話了,他看著林隱啥事都沒發生過的模樣笑著坐在面前,難得乖巧順從的說了句好,湊過去將唇貼在這人被子彈擦傷的左臉上,沿著傷口一路細碎的輕吻舔舐下來,像是要將他臉上的上吻走舔掉一般。
陳今親完溫存完了,立刻恢復陳大媽的本質,正準備秋後算賬嚴肅教導,誰讓你丫的跑去跟人拼命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林隱就將他摟住了往床鋪上上放倒,陳今被他這舉動弄得有點糊塗,現在就來?白日宣淫?剛不是說等我好了再說的麼?這裡是醫院,這樣不好吧?
林隱摟著他往床上倒,看著陳今眼中先是濃濃的迷惑,接著臉上竟然瞬間升騰起兩坨紅暈,連耳根都沒來得及避免。他心裡好笑,面上倒是裝的一本正經,將陳今小心的放平了,兩手撐在他臉旁支起身體虛覆在陳今上身,臉越湊越近,不如陳今想的落在了唇上臉上或是額頭,倒是懸在了右耳旁,林隱耳語一般帶著笑意說道:“小今,你臉紅什麼,我就是告訴你,躺好了,我去給你買西瓜。”
陳今滿腔的難為情,在聽完這道溫柔的能滴出水的聲音的瞬間,尷尬到了臨界點,在惱羞成怒的催化下質變為熊熊燃燒的怒火,他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林隱,惱的都忘了飆是怎麼發的,你說這人,正正經經可可靠靠的一好男人,短短半年的時間,怎麼就惡劣成這樣了,他偶爾那自己取笑一下,娛樂娛樂自己的同時娛樂到別人,不是不行,可也不能這樣啊,他孃的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這方面臉皮薄。
陳今張口就想怒斥教訓林隱一頓,就在他發出一聲氣勢十足的“你…”的時候,門響了。陳今被嚇得一哆嗦,也顧不得教訓林隱了,做了賊似連忙捂住林隱右臉上那個鮮豔奪目的紅印子,頭一扭就往門口看,生怕敲門的人不經同意就進了門,任誰看見林隱臉上那標記,他的面子從此就要一去不復返了,畢竟一個人不肯能在自己臉上啃出這麼個印子,這屋裡只有他倆,豬都能看出來是誰幹的。
林隱看見陳今毛都要紮起來的緊張模樣,怕他一個激動能跳起來,連忙安慰道:“沒事,我鎖門了。”
陳今剛想鬆掉憋在心口的緊張,隨即垮了臉:“你鎖門有個毛用,人一直在敲門,難道不開門麼?”
林隱無所謂的說:“那就等印子退了再開門。”
嘿,您倒是聰明絕頂,就會提餿主意~~~~不過這個“餿”僅僅在陳今看來,因為林隱他真會這麼幹。門外不知是哪個鍥而不捨的,隔幾秒敲個門,也不出聲,陳今兩眼一抹黑,閉上,終於決定讓林隱去開門。
☆、第 111 章
門開了,來人是林隱他親爹寧清和。
陳今心頭大囧,這人這臉皮,都丟到未來岳父的腳邊去了。
林隱的右臉跟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發光的燈泡似的,沒有人能夠無視。當寧清和先是一愣然後臉上浮起尷尬,最後故作鎮定的將目光從那個新鮮出爐的吻痕上撕開,轉而對著陳今轉過來的時候,陳今只能默默的將被子拉過頭頂裝死,企圖製造出一個此處無人、你剛看到的都是幻覺的假象來。
寧清和不愧是商道里浸淫過的老狐狸,愣是不動如山的走到陳今床邊坐下,笑著叮囑陳今好好養病多吃些水果之類的,陳今尷尬的硬著頭皮點頭,一逮著機會就拿眼刀剜將他從被子下頭翻出來的林隱。
陳今心裡門兒清,寧清和就是來看他兒子的,又不好忽視自己,於是識趣的輪著話題往林隱身上走,直將寧清和滿足的嘴巴都合不上的走了。
寧清和前腳一走,陳今後腳就開始算賬,一盆盆的狗血往林隱頭上潑,說他不該跑去找霍三,不該把自己弄得滿身傷,不該不跟他商量就偷偷溜到自己老家……林隱功力深厚的笑著答應,說是以後都唯陳今是從。
陳今不知怎麼想起接手指那天病床旁靜靜而坐的霍三,問林隱霍三後來怎麼了,林隱頓了一頓別開眼,低聲說了句:“回南方了。”
他這是心裡有疙瘩,好像不把霍三拉下臺,就對不起他陳今捱得這一刀和一槍子似的。陳今覺得好笑,覺得有必要和林隱好好探討一下人生觀和價值觀,陳今收了吊兒郎當的笑意,掰過林隱的頭對上自己的眼睛,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