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社群衛生院打著點滴,透過窗子看外面熱鬧的街道,他翹著二郎腿,手撐著下巴,不由得唉聲嘆氣,今天是兒童節,好不容易趕上休息了,卻又被安鎮遠押來輸液了。
輸液就輸液了唄,關鍵是旁邊這跟們兒一直做自己身邊算怎麼回事兒啊,這都第二天了。彭彥扶額,有種被訛上的感覺。
愁死人了!
安鎮遠玩著手機,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輸液瓶,因為給彭彥配的藥有阿奇黴素,他還會問他胃有沒有不舒服什麼的。
彭彥說了好幾次讓安鎮遠不用陪自己了,畢竟他已經二十八歲,不是八歲,不用他陪著了。
其實這只是表面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安主任對他太體貼入微了,跟一隻大忠犬似的,以至於這兩天彭彥夜夜失眠,腦子裡面全是安鎮遠陰魂不散的身影。
“你回去唄,還有一瓶頭孢就完了。”彭彥再次說道。
安鎮遠抬頭看看,“沒事兒,我不忙,你自己不方便,有個人照應好一點。”
彭彥“嘖”一聲,語氣裡面有些不耐煩,“能有什麼不方便啊?”
安鎮遠關掉手機,看彭彥,笑得溫良無害,“比如,你去廁所什麼的,單手怎麼掏鳥麼?”
彭彥嘴角抽抽,心想你用不用把尿啊,他別過頭,懶得再搭理他,渾身急躁躁的。
“彭彥。”安鎮遠輕輕地叫他的名字。
“幹什麼?”
安鎮遠抿抿嘴,翹起一條腿搭到另一條腿上,有心小心翼翼地說:“問你一個問題。”
“說。”
“你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不覺得我眼熟麼?”
彭彥一愣,隨後仔細想想倆人第一回見面,嘴角一邊上揚,露出一個梨渦,看上去有些壞壞的,“面熟啊。”
安鎮遠不著痕跡的眼前一亮,“真的?”
“可能以前揍過你這種型別的人比較多?!”
安鎮遠噗嗤一笑,無語地搖搖頭,“你可真有意思。”心裡卻道,可不是被這人揍過,這都得追溯到20多年前呢。
彭彥的病來的也快,去的也快,醫生給他開了點口服藥就讓他不用來輸液了。
他請了三天假,選秀比賽要開始了,他和代玉姍準備這幾天心無雜念集中訓練。
比賽的前一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