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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哦?那我可要試試。”

“你說。”這是想套情報吧……這傢伙真是越來越陰險了,木楚忍不住笑。

“我要問的,可是C城新貴啊,海外留學歸來,前一陣差點就要和一位姓唐的女強人結婚,卻不知道被誰給攪了,Shine,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木楚懶得陪他鬧,只是笑。

“別笑啊,”喬冬裝出正經的樣子來,“我以後可能會和他有生意上的來往呢,他喜歡什麼,尤其是喜歡什麼樣的人,你說說?”

“……”木楚一時回答不上來,顧深他……喜歡什麼型別的食物?酸甜苦辣鹹,他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偏好的,人呢?這麼多年來,似乎也只有自己這一個了。

手機那邊的人似乎感覺到氣氛有點僵了,隨便扯了兩句便藉口要忙生意,匆匆掛了電話。

這邊木楚無意識地將手機合上放回口袋中,仍是有點心神不寧。這麼多年了,他真的有花心思去了解身邊的這個人嗎?還是因為太自然太妥帖了,所以也就未曾再多關注一點點,只是這樣理所當然地任由那個人關懷看顧自己,自己卻疏於去反饋與回報?

除了“在一起”這一點之外,他真的有做過什麼對顧深好的事情嗎?

站起身換好衣服,木楚決定到顧深家去見他。

日落。

天幕近處是灰藍,遠處卻是濃紫,沒有星星,雲垂墜下來,像是一抬頭鼻尖就會觸到雲層邊際的潮溼。

顧深加班之後回家,從車庫中走出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

幸而路燈徹夜亮著,還顯得清淨些。他平日心裡總有些鬱郁的,心裡堵著些事。坐電梯到了層數,拿出鑰匙開啟門,一眼看見玄關處多出來的那雙鞋。

木楚在呢,他略有些沉悶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許多,放下公文包換了鞋,試探性地喊那個人的名字。

沒有人應,音樂聲從臥室的方向隱約傳來,顧深心道:難道是聽著音樂睡著了?

臥室的門微敞著,狹而長的一條窄縫中擠出幾縷幽淡的光。顧深一推門,發現那是窗外灑進來的月光,不知怎地疏漏了出去。風吹起床邊的薄紗,月光就在床上展開又收斂,海潮似地進退,溫柔而安靜。床上坐著的人正看著他,那視線是不帶一點含蓄與遮掩意味的直接。

從不逃避來自對方的眼神,顧深此時卻著實不知該將之如何放置:木楚叉開雙腿坐在床上,全身上下也不過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絲質襯衫而已。他的頭髮柔軟地垂下,髮梢最長的那一處將將點在鎖骨之上,落下淺淺的一道影。那道影的末端滑落進襯衫中,像是隨著衣料的垂墜在向下延伸,延伸到下襬處暈出又一片陰影,更深,也更隱秘。

從那張熟悉的臉,那直接得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陰影,以及月光下展開的一雙修長的上拂過的視線,顧深最終只能把它停在那件襯衫的褶皺中。

風像海潮一樣,月光像海潮一樣,低低的音樂聲也像海潮一樣。一切都帶著某一種相似的韻律,以期將人引入如何的神秘之內。

就在這種韻律中,木楚動了一下。他終於不再持續那種沉默的注視了,卻傾□看向那一板一眼齊整非常的正裝。穿得太嚴謹是一種禁慾式的挑釁,令他忍不住伸手去勾那菸灰色的領帶,慢慢地將它扯松,看它變了形狀,然後懈怠地斜在一邊。

“……”顧深制止住開口詢問什麼的衝動,事實上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要在這個時候張開無用的口去做無謂的質疑。瞬間而生的這一種矛盾糾結住他的身心:任何時候都不要問木楚某些涉及情感解析的問題,這是對雙方都有好處的原則,他已經默默遵守了這條自己定下的底線很久;可是另一方面,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令他無措,他不知道木楚在看的是他本身,還是什麼符號性的其他東西——象徵意義上來說的。

很快,他就沒有機會再想這些了。

木楚執起了他的右手,在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

顧深堅信這是一種會令人感覺羞恥的行為,事實上他也確實感到了不自然帶來的彆扭感。不過不要急,既然從踏入這個房間開始,一切就已經向著不自然的方向展開,那麼就這樣。他想,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他凝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樣肯定:木楚的唇在往相離的方向退卻,自己的手反射性地一顫,痙 攣般的顫動像是要抓緊什麼又不得不放開一樣充滿了無力感,是充滿了劣勢意味的姿勢。

木楚安撫他,叼住這隻手食指的指尖,用嘴唇的柔軟來融化,然後沿著這條優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