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生病了嗎?
零的心揪痛了下,除了為自身問題而心揪疼的經驗,他從未為任何人心痛過。
他只想到他病了,而且如果病得不輕的話,就再也沒人能逗他開心、陪他說話;這麼厚臉皮的人應該沒那麼容易就死掉才對。
在他昏睡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醒來就教他有種人事全非的感受?
水 突然一副凶神惡煞的朝零撲去,零敏捷地閃過身,“你在發什麼神經?”
“我要用刺激療法,若暗彝還在你體內,用逼的我也要把他逼出來,我就不相信他能忍受我在抱你的同時也抱了他!”水 細長的單鳳眼陰狠地微眯,像老鷹獵捕食物時撐大雙翅,欲今獵物無處閃躲。
他在胡說些什麼?暗彝怎麼會在他體內?
這兩個人總有辦法將他逼瘋,讓他失去平日的冷靜,胸中無明火狂燒。
趁零分神之際,水鵲一躍向前。將零壓在身下,以他略微壯碩的體格,擠壓零肺葉中的氧氣。
“你到底想做什麼?放開我,你以為我會任你為所欲為嗎?做夢!”零將氣集中在手掌心,打算對著嘍 的心窩狠狠一擊。
“沒想到你們的感情這麼好,還一起玩摔角遊戲,真教人又羨慕又嫉妒。”
突然一道優閒的聲音鑽進體力過多、正在發洩的兩人耳中,兩人立刻不約而同地望向聲音來源處。
零粗暴地將水鵲踹開,又見著暗彝帶笑的俊顏,他不知怎地竟羞赧起來,雙頰染上淺淺的暈紅。
是因為他看自己的眼神,還是因為自己一時失察而被壓制於地上的這等醜事?
怪了,明明是這些日子以來看都快看膩的諂媚笑容,今日為何看來卻怪怪的?
“啐,誰跟他感情好?我才不要跟你的嘍 要好呢!”為了掩飾,零說出孩子氣的話。
“我的名字不叫嘍 ,叫水鵲,請你記清楚點,還是你得了少年痴呆症,連一個名字都記不清楚?”忿忿地回了零這麼一段話,水鵲懶得再理他,自地上爬起,衝上前去抱住剛坐起身的暗彝。
“暗彝,你終於醒了,你要是真醒不來,教我怎麼還活得下去?”水鵲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好不激動;最要好的朋友死了,他不但會傷心欲絕,而且陛下也不可能會放過他,總之,他就是死路一條。
暗彝微微一笑,像抱個大小孩似的,拍拍他窩在他懷裡的頭,“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的哭聲很難聽耶!”
聽到暗彝用跟平時一樣的口氣揶揄他,水 知道他真的沒事了,卻反而哭得更大聲。
“對了!”
水鵲抬起淚汪汪的眼,“嗯?”
“你終於不再用敬語,肯直呼我的名字了。”
“嗯!”水 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接著又有點害羞的低下頭,暗彝則寵溺的將他又摟回懷中。
這一幕看在零的眼底覺得很不是滋味,兩個大男人在人前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他愈看心裡就愈不舒服。
“你們抱夠了沒?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零雙臂一伸,硬是將摟抱在一起的兩人扯開,“要親熱請找個我看不見的地方,要不就先放我走。”
“如果我沒有聽錯,你是在嫉妒嗎?”
略勾起嘴角的笑容讓暗彝看起來邪裡邪氣的,怎麼他除了狗腿式的笑容之外,還會這種看來令人不寒而慄的邪笑?
被調侃的零,心裡更不爽了。
見零生氣地將頭別開,暗彝不禁笑得更大聲。
* * *
坐在庭院的草皮上虐待花草的零,恨恨地拔斷一根又一根無辜可憐的植物們。
可惡,這有啥好生氣的!
零因自己情緒上的大幅波動而更為氣憤,他變得愈來愈不像自己。意識到自己的改變,卻仍無法撲滅他心中的無明火。
總之,他就是看不慣兩個大男人當著他的面摟摟抱抱的,怎樣,不可以嗎?
氣到後來,他反而變得對自己過度的反應比較生氣。
零明白,他本來就不是個會對別人的行為舉止在意的人,只要他們不犯著他,他們愛姦殺擄掠他也不會破一下眉頭,但為何他就是不愛看暗彝抱著那個嘍 ?
腦中一片混亂的零,耳朵敏銳的聽到身後輕微的窺容聲。不用回頭他也知道那是屬於誰的腳步聲,他的腳步聲竟能輕微得就如飄在地上般,不仔細聆聽,還真聽不出來。
暗彝知道零發現他來了,而且還故作沒事樣,甚至連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