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再狡猾也跑不掉的。
剛想打電話讓局裡派人來接回雷炮的屍體,可以進行屍檢和化驗,沒想到又有人橫插一槓,監獄長匆匆忙忙從會客室外跑了進來,不好意思對夏雨人和文君打了招呼,「對不起,我接到通知說雷炮死在這裡,所以馬上就趕來了。」
「哦,監獄長你來的正好,我們想帶雷炮的屍體回去化驗,說不定能夠知道是誰殺了他。」文君對監獄長提出了他們的想法。
「好啊,」畢竟監獄裡發生這樣的事情對他們的形象不太好,如果法醫連同法證能夠查出是誰害了雷炮,那麼就可以洗清監獄的嫌疑了,「我馬上去安排····」
話還沒有說完,褲兜裡的手機「嘀鈴鈴」的響個不停,監獄長露出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先接個電話。」
「喂?你好····哦····什麼?····是,是,是···好,那我跟他們說,好好···沒關係,再見。」電話說完,監獄長再轉身面對文君和夏雨人,可是嘴裡的說辭已經變了。
「那個,兩位,實在是對不起,上頭說了,監獄裡面死人歸監獄自己管,雷炮的屍體看來不能給你們了,對不起。」監獄長命令兩個獄警將雷炮的屍體抬出會客室。
「哎···」夏雨人剛想出聲駁斥這種荒謬的說法,文君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繼續再說了。
「那好,因為雷炮可能與我們目前在調查的一宗爆炸傷人案有關,希望你們這裡一旦有什麼結果出來,可能儘快通知我們,謝謝。」文君對監獄長說了一些客套話之後,就拉著夏雨人出了會客室。
等走出了三灣監獄,夏雨人才對文君說道,「為什麼你剛才在裡面不讓我揭穿他,那老小子分明是胡亂編的理由,我們本來可以帶回雷炮的,現在連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然後呢?」文君出聲反問夏雨人。
「然後什麼?」夏雨人莫名的看著文君,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自己這個問題。
「然後你準備做什麼?強行把雷炮的屍體帶回警局,你知不知道之後可能會有什麼陷阱等著我們,私自探查一次美容院已經把我們派出去開研討會了,如果這次將雷炮帶回來,那麼我們就有可能再也不能參與案子的調查,你明不明白,適當的退一步對我們大家都有好處。」
看起來上頭的人現在還不想動他們,所以才會讓監獄長說出那段話,如果自己表示出乖乖聽話的樣子,那麼上頭的人就會適當放鬆警惕,對他們日後的搜查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相反,如果堅持把屍體帶回去,就表示他們正式要和警界上層的人宣戰了,目前自己手裡的證據還不夠,不能冒這個風險。
「唔···」夏雨人被文君這一段話嗆的毫無反擊之力,只好乖乖低頭認輸,「好吧,我承認我是衝動了,可是現在怎麼辦?唯一的線索死在監獄裡,屍體還沒能帶回來?」
「不要緊,死人並不是我們要帶回去的最終目的,我們要的是死人身上留下來的證據,而這個證據現在你身上有,我身上也有,戴好手套,拿透明膠袋來。」文君神秘的一笑,對著夏雨人說道。
雖然夏雨人還沒有明白文君要他拿膠袋過來幹什麼,但還是依照他的話從車子的後備箱裡拿出兩隻透明袋遞給文君,「喏,給你。」
「把你的外套脫下來。」文君指了指夏雨人被雷炮吐的汙物沾染的一塌糊塗的夾克。
「哦,查過他吃了些什麼,就能夠知道他中的是什麼毒了?」夏雨人看到自己身上的東西,恍然大悟。
總算還不太笨,文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不僅可以知道他中的毒,而且根據他吐出來東西的被消化的程度,我們大概可以推算出,他是什麼時候吃到這個毒藥的,這樣時間範圍就能縮小,我們只要去查那個時間段裡有送過東西給他吃的人就行了。」
「嘿嘿,」夏雨人興奮起來,看來線索沒有完全斷掉麼,「那這件衣服是我身上的證據,你開始還說過你身上也有證據,在哪裡?雷炮又沒有吐在你身上過?」
文君用鑷子小心的夾起自己手上的皮屑,「這個就是雷炮在我身上留下來的證據,你還記不記得他開始掙扎的時候雙手曾經亂揮亂抓過,他抓住我的時候在我身上留下了這個皮屑,他死後我檢查過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傷痕,而你身上也沒有被他抓破過的痕跡,那麼這個皮屑是從哪裡來的?」
「雷炮剛進會客室的時候那麼囂張,似乎很不滿自己沒有能夠被透過假釋,說明有人曾經承諾過他,一旦事情完成,那麼會給予他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