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死者湯丞的女兒…雪瑩,為什麼她不和她的母親一起來,而是要單獨來找他?
「夏警官,我想要見汪晟。」
夏雨人玩味兒的挑起了眉,要見汪晟,這個可能是殺死她父親的兇手?!看來他們之間有戲啊。
「好啊!我帶你去吧。」說不定這個人見到汪晟,能和他談出點什麼花兒來。
汪晟有些驚訝的看著被夏雨人帶進來的女人,他曾經的女朋友,那個人的女兒。
不過他很快的鎮定下來,想來這個夏警官是故意帶她過來,藉著她來探探自己的口風。
「汪晟」雪瑩在他的對面坐定,柔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怨,「你怪我嗎?」
「你說我要怪你什麼?你父親的錯不需要你來承擔的」他本來對她就算不上愛情,只是因為她的樣貌、家世而已,自從被那個男人囚禁後,他和她就註定形同陌路,再無瓜葛。
有人說過,「恨之深,愛之切」,在他心裡既不恨她,也不怨她,所以他對她沒有愛,不過,這戲還是要接著演的,她要上演一出『20年後再相見』的戲碼,那麼他也有這個紳士風度被她演下去。
「我···我真沒有想到爸爸他···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捂著臉,低低的抽泣起來,「當年你不見之後,爸爸對我說你是和另一個女人走了,他說你喜歡上了他公司裡的精明幹練的秘書,被他發現後,兩個人一起跳槽到B縣去了。」
「沒想到?」「喜歡上別的女人?」「遠走高飛?」
哼,他在心裡暗道,還真是夠「純」的一個女人,那個男人說什麼她倒是就信什麼,自己和她相處的4年時光比不上她父親的一句話,看來她對他的「情」也不過爾爾,兩個人算是半斤八兩。
她低聲抽泣了一會兒,掏出手巾掖了掖眼中滲出的淚珠,隨後像是要努力恢復自己的情緒似的,深深的吁了口氣,「汪晟,請你不要騙我,同我說吧,到底是不是你殺了我的爸爸?」
「我無心殺他」是的,他無心殺了那個男人,他是故意為之的!
「他對我做了許多天理不容的事情,但是,雪瑩」說到這兒,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他畢竟是你爸爸,我無法真正狠下心來傷害他,何況,我也懂法律,殺人者是要受到法律的審判的,我又怎麼會做那麼傻的事。」
她坐在這裡那麼些時候了,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還是像6年前他們初見時的那樣,叫「瑩」字的時候,他的聲音會微微下降些,明明是二聲的「瑩」,在他叫來卻像是三聲「影」,不過,也就是因為他這種特殊的叫法,讓她開始注意到這個從邊遠山區裡走出來的男孩,他的這一聲喚名,勾起了她沉寂在腦海裡的回憶。
見她愣愣的聽著自己說話,像是出了神,他又喚了一聲,「雪瑩?」
她回過神來,雙眼盈盈的看著他,幽幽道,「你這般說法,我還是信的,我本就不願做方才的那個設想,那把你也想的太惡毒了,我是真真知道你的為人的。」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擺在桌下的一雙玉手將一方拭淚的錦帕攥的死緊,彷彿是下了大決心,「我會說服母親,讓她同意法醫為爸爸驗屍,還你清白」
聽到驗屍,他的臉色驟然白了白,不過再轉念一想,不驗也未必對他就是好事。
像是要驗證他的想法一般,雪瑩繼續說下去的話,道出了湯夫人不肯驗屍的真相,「母親不肯為父親驗屍是為了家族的臉面考慮,她想要私了,不過,我是知道她的手段的,她一定也不會放過你,屆時你還會要遭受苦痛,我實不願見到,所以我會說服她,讓她同意驗屍,只要她知道此事與你無關,自然也不會與你為難,你從這裡出來之後,就離開這座城市吧,她找不到你,想必也不會再追究了。」
看來湯夫人是認為自己是殺人兇手,要等著他被警局放出去後,才和他「私了」麼?
「我走啦,你好好保重。」門外轉來敲門聲,預示著談話時間必須要結束了,雪瑩站起身對他說了保重,便朝門外走去。
「謝謝!」他在她身後說道,不管她原來怎樣,至少此刻她還是為他著想,他不願欠她,還她個「謝」字,他們算是兩清了吧。
雪瑩走後的第三天,他聽到了湯夫人要求驗屍的訊息,看來她是真的做到了對他的承諾。
夏雨人一臉不耐的等在法醫室的門外,不是他害怕看到解剖的場面,而是文君,文大法醫不讓他進去,說是生怕他又損壞了法醫室精密的儀器,所以他現在就只好在大門外閒著種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