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6部分

“別去了……”徐遠南低垂著眉眼,一根一根掰著徐澤如的手指,直至十指相扣,這才繼續低聲哽道,“收拾收拾咱們回樂成吧。”

“怎麼了?”回握住徐遠南的手,徐澤如挑眉,“不是說好了,等雪化了再回去的麼?”

唇邊掛著溫和的笑,訝異地挑起眉梢,徐澤如的反應自若從容到無懈可擊。

如果不是表弟羅波憤憤地問他:“姑父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把我姑氣回孃家以後就不聞不問了,一天到晚光讓你小叔過來找我姑,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恐怕這輩子他都得被矇在鼓裡。

他不想跟父母之間的關係變得惡劣不假,但他更不想他家小叔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的去低頭,即便對方是他的母親,也不行。

扯著僵硬地嘴角,扯出一抹色兮兮地二笑,徐遠南抬起頭,挑著眼尾無理取鬧:“哪兒那麼多為什麼啊?我現在就想回去了,你看著辦吧啊!”

“你換衣服……”斂起訝異,徐澤如縱容地輕笑,“我先下去暖車。”

*

路邊積雪蓋著冬小麥,整片白上點綴著零星的墨綠。

灑了融雪劑的柏油馬路上,白色的雪早就被來往車輛碾成了或黑或褐色的雪泥:“你看中午走一點兒事兒也沒有嘛,多餘在信都多呆那兩天啊,還白交了一年的取暖費。”

“過了四點就得結冰……”徐澤如含著笑睨了一眼副駕駛位上的徐遠南,“取暖費也不算白交,過年的時候還得回來住呢。”

“哦,趕四點咱早到樂成了好嗎?”翻著白眼鄙視完徐澤如,不想提及被迫出櫃的相關話題,徐遠南生硬地轉移話題,卻轉移的不怎麼高明,“你這次飛芝加哥去幹嘛了?就這麼撂挑子跑回來沒事兒麼?”

“沒事兒。”好在徐澤如識趣兒,並沒拐向出櫃方向,“不過之前答應給你的那份驚喜可能沒有了。”

“沒關係,你告訴我原本的驚喜是啥就哦了,爺恕你無罪。”

徐遠南眼巴巴地盯著徐澤如,徐澤如卻只是揉著徐遠南的頭頂笑笑,並未置可否。

只是,有些事並不是他不說,便可以密不透風的。

徐澤如才把五個八開進靜園停在他家車庫門前,就被一群不知道提前潛伏在什麼地方的、敬業的新聞工作者們人貼人,用人牆把五個八給圍在了中間。

☆、得與失

普利茲克獎,建築學最高獎項;堪稱建築學裡的諾貝爾;是多少業內人士做夢都想捧回家的獎項;可我們T大建築學院院長刑奕教授卻開歷史之先河——拋下這意味著至高無上終身榮耀的獎項急匆匆跑回國內給今年的普利茲克獎頒獎儀式開了天窗,這讓熱血的新聞工作者們如何還能淡定的了?

因此;芝加哥的駐外記者甫一將訊息傳回國內,國內的財政社會等版塊的精英們就不約而同地客串了娛樂版塊小狗仔的角色——堵辦公室,蹲家門口……無所不用其極,誓要把拋下普利茲克獎的刑教授給挖出來,探個究竟。

皚皚白雪;西陲的暖陽。

捂著麵包服的男男女女們像是耐心狩獵的狼,靜待獵物步入捕捉範圍之後立馬各顯神通;身法之奇妙那真是比起小龍女來也不逞多讓啊。

隔著車窗掃了一眼方向凝聚在一點的長槍短炮;徐澤如攥著徐遠南的手啄了口徐遠南的指尖:“等叔十分鐘。”

“嗯。”指尖殘留的溫度溫和如小叔,不疾不徐地蔓延至心底,徐遠南眯著眼看著徐澤如下車,倚在車門上,從容自若地應付著明顯有打雞血之嫌的記者們。

亞麻色捲髮在陽光下折射著柔和的光斑,唇角那抹亙古不變的笑容彷彿蘊含著魔力般,用那熨帖的溫度隔空暖透了徐遠南的心。

*

“小如子,朕心甚慰。”終於擺脫記者回了家,徐遠南隨手把風衣掛在衣架上踢掉腳上的鞋,放賴似的把自己摔到沙發上,翻了個身,對著在門口收拾他那兩隻鞋的徐澤如勾勾手指,“過來,朕要賞你。”

“囝囝,你剛才叫叔什麼?”慢條斯理地脫了外衣,徐澤如挑起眉,不緊不慢地走向徐遠南並一字一頓地問,“小、如、子?”

“是、麼?”

“呃……”

心底亢奮的小神獸們齊刷刷地倒地,徐遠南乾嚥著口水,手肘撐著沙發,佯裝著恐懼一點一點往後縮,“小叔——”

“嗯?”

手撐著沙發扶手虛圈住徐遠南,徐澤如意味不明地凝視著徐遠南的眼把手探進羊絨衫裡,曖昧地摸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