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在一起,冰紋固定住他的胳膊和拂塵,一寸寸上行,旁邊的小仙童紛紛施術搭救,被孟極一尾巴甩去一邊,眼看冰紋蔓延到肩膀,終於聽得兜率宮內傳出聲音:
“孟極你這個混小子又來欺負本君的人!!”聲音蒼然莊重,雖然是指責,但未見生氣,孟極挑挑眉毛,看著被凍的直打哆嗦的小仙童:“你不說老君去找福祿壽三仙下棋去了嗎?敢騙我?!”
小仙童倒也倔強,擰著眉毛不說話,只在心裡腹誹這畜生毫無靈性,果然如天庭傳言,被女媧娘娘慣的不是東西,待孟極化回人形之後,手指一點,剛剛施術的冰雪悉數散去,小仙揉了揉被凍麻了的胳膊,卻感覺體內滲入一股涼意,他還未施力,那涼意便自發的在體內快速沿任督二脈走了一個小周天,調息之後,競頓感仙力大增,這才明白孟極剛剛確實不高興,因而懲罰自己,但卻未曾真的將自己如何,反倒幫助自己調理了修仙這些年的內息。
剛想出言感謝,就聽得孟極抱著膀子道:“我幫了你,下次我再來,知道該怎麼辦了吧?!”
“。。。。。。。”小仙童剛要開口,就聽孟極繼續道:“知恩就要圖報,要不本君施恩給你幹嘛?!你長的美啊?!記得啊,欠我一個人情。”
“。。。。。。。”小仙童那點感激立刻消隱無蹤。
“碧梧這一世可是投了個好胎。”太上老君為孟極倒了杯茶,衝他點了點下巴:“坐”
“前幾世呢?未知的後面呢?一次有什麼用?!我可不要碧梧每過幾十年就要投次胎然後我再等他長大。。”孟極才不喝他的茶,這老頭煉了丹藥最喜歡找人試藥,誰知道他又往茶裡放了什麼東西。
“這有什麼關係?反正對於你來說,時間是長長久久的,在他長大的那幾年,你就回天庭來玩,十幾天的功夫,再下屆,他就又是少年了。”
“這對碧梧不公平,他什麼都不知道,況且,如果他喜歡了別人呢?”孟極低著頭道:“老君,要說天庭裡我真的欠誰的,除了女媧娘娘,便是您了。所以,您若是日後有什麼需要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我缺個坐騎。”
“你不有青牛麼?!”
“青牛哪有你威風?!”
“我。。。。。”孟極暗歎自己把話說的太滿,卻見老君毫不在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到底還是。。不禁逗啊。悟性這方面,你真是不如碧梧啊。好了,其實我也談不上什麼救不救他。”
“怎麼談不上,若不是您將梧桐子帶回天庭,恐怕碧梧就。。。”
“我並非故意將梧桐子帶回天庭,只是那樹正好有顆梧桐子落在我的口袋裡,這就是造化,於它於我,都是緣分,我應了緣,將它培植長大,然後送入輪迴,這都是碧梧該有的命數,只不過正好被我趕上罷了。你們都是開天之時的靈物,哪那麼容易絕。。。喂喂紫爐裡的東西不能動啊啊啊啊。。”
老君無奈的看著孟極精準的破了自己將煉丹房隱去的結界,爪子快準狠的深入紫爐“嗷嗷嗷”叫喚了幾聲卻還是抓了顆仙丹出來。
“這可是三昧真火,你這孩子。。。。”老君看著孟極的手,倒是有些心疼。
“。。。。老君,我現在真真明白了凡人那句赴湯蹈火的話了。貔貅和女媧娘娘都先後囑咐過我B市有劫,細節卻又不告訴我,你們這些神仙最喜歡神神叨叨那一套,這些天機我管不著,但我只求碧梧平安,所以我拿你一顆丹藥,用不上最好,用上了有用最好,如果不夠,我定時還會再來的。老君你若有什麼想讓我辦的,也別跟我客氣,因為你這兒的人情,我是欠定了。”
“。。。。。。。。”老君看著這個少年,這麼多年,其實看的該是很厭了,自己兜率宮頻頻失竊,又一次跟貔貅兩頭畜生現出原形打架,打翻了青爐差點燒了兜率宮,倒是碧梧,彬彬有禮風采卓然,道理佛法俱為精通,偶來竄門,總不曾空手,跟自己對弈品酒,進退有度,雖不見特別親近,但也總讓人挑不出錯來。
都說道家講究無為而治,忌執念,忌嗔怒,所以一直到現在,太上老君都認為碧梧才是最符合修道之人該有的模樣,雲淡風輕隨性而為,孟極這樣太過性情,喜怒無常,也就是跟其他畜生一樣,只配當個坐騎,但是今天,太上老君似乎又重新認識了孟極,執著的人他見了很多,不過是為一己之私,即使有看起來像是孟極這樣為所愛之人而豁出去的執著,大多也是執著變成了執著本身,不是體現為得到後的無聊,就是體現為得不到的不甘心。
像孟極這樣許多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