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多時的臉,有點意外。
“哦?那還真是榮幸啊,我能讓您感到意外。”明顯的話裡帶刺。
任古仁細細的琢磨著,自己應該沒有的罪過這小子,更何況他們那一代還有些交情。而唯一可能惹到他的——“你該不會就是我的另一個兒子吧。”雖然是揶揄的話,但一點也不好笑。
“該怎麼說呢,”許彥威把玩著手中的鑰匙環,詭異的笑著,“很慶幸沒有您這樣的父親。”
“彼此彼此。”如果有他這麼狠絕的兒子,他可能活不到今天,“那你是代他懲罰我的麼?”
不,他不承認別人,除非是‘他’,否則他是不會束手就擒的。
“不,我只是警告您——”許彥威深邃的眼眸閃過一絲無奈,雖然快到沒有人察覺,但他自己並不能忽略,他一向不會錯過,亦不會委屈,“他也許會跟您宣戰,也許會放過您,這都與我無關,但是如果,因為您的行為讓他受到傷害的話,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危險的動物,往往會在有所動作前就先讓對手矮下半截,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取起成果;但如果你是他注視已久的目標時,無論你的戰力有多少,他都會用設定好的力量去打敗你,這樣,他才會在過程中露出迷人的笑容……
“我期待著……”話雖這麼說,但他並不希望他真的到來,不是怕承擔責任,相反,如果面對面,事情就會有個瞭解,而他的悔恨也會停止。報應結束——這不是他想要的,不然早就死了,之所以活著,就是想要承受殘酷的折磨。
警告之行看來並不順利,許彥威的臉上有著難解的疑惑。如果這兩個人有一個是十足的惡人多好啊,這樣這場戰役就會早早的結束。
老天心情好的時候就會給你個晴空。
“我已經找過任老頭了。”什麼時候輪到他來報備啊,他這個老大當的還真稱職。
“他什麼意思?”
“大概是早有準備了。”
“準備除掉曦?”
“不是,準備受死。”
“……”源一愣,沒聽說他入什麼教啊,怎麼大徹大悟了,“你相信了?”
“嗯——”要說有什麼證據,就只能說是他一直都不願相信的直覺了,而最近,他經常使用這項功能,“總感覺他一直在等這一天。”
“等他的兒子親手殺了他?”真是怪異,難怪會生出千幻那樣的兒子,咦——不對,“我還是弄不清楚,千幻到底算不算是他兒子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最好去問本人。”
“我看你是不想告訴我吧。”
“沒錯,說不知道也不是騙你,只是千幻到底以一種什麼形態存在,我並不清楚,
“你說——月影有沒有辦法把兩個都留下?”這是最後的希望,因為他知道,除了千幻和他本人之外,全世界都不需要曦……
“如果有,千幻早就做了。”不在乎讓源絕望的說出了事實。這方面千幻比月影在行。
“……無論如何,千幻就拜託你了。”源鄭重的拜託許彥威,可是沒有換來任何答案。
“準備好了麼?”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你想讓我回去?”任晴曦面無表情的問著,來美國已經有一個月了,也許在別人眼裡,已經足夠調整了,可是他……還沒準備好。
跟源在一起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多少時間都是不夠的。
幸福就是這樣,讓人很容易淡忘憂愁,但它也是善良的,很容易又會被憂愁打敗。
“我希望我們兄弟能一起面對,如果你不想親眼看見也沒關係,我會處理好的,”沒錯,他不應該讓溫柔的曦扯進來,執著著仇恨的是他自己,“我只是希望在結束的時候看到你。”他們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了,一直深愛的人卻不能面對面、感受著彼此,真是太悲哀了。
“我已經逃避的夠久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你在承擔,對不起,”如果千幻可以看見他,就可以知道他此刻的決心有多麼的堅定,那種凜冽的眼神大概是超脫生死才會有的眼神。
兄弟倆都預見到了這一天的到來以及最後結果,沒有人抱希望,亦沒有人感傷,也許都是繼承了父親的冷血,這一刻,只想被血浸染。
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千幻感到欣慰,他的曦終於長大了,即使沒有他的庇護,也能生活的很好。“不用勉強,我會等你。”
“香港見。”
任晴曦回來了,沒有第一時間聯絡源,而直奔了夜迷宮,千幻心有靈犀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