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正直當年,要是胳膊廢了,這一輩子可咋辦?!
。
只不過不幸中的萬幸,刀鋒避開了大動脈,筋骨也沒受什麼損傷,縫了十幾針之後,醫生便說,住一天院觀察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此時周美茵也回了醫院。劉建軍問她幹啥去了,周美茵搖搖頭說沒幹啥,旋即便一再地問陳石磊的胳膊還要不要緊。
麻藥漸漸退了,陳石磊忍著痛,額前都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可他卻說,“沒事了,媽,醫生說明天就能出院了。”
聽兒子這麼一說,周美茵更心疼了,傷口那麼深,肯定會很疼。
陳蔚然給陳石磊倒了杯熱水,然後特意去開了一瓶止疼藥,把藥放到弟弟手心裡,喂他吃了進去。
陳石磊喝了兩片止疼藥之後,笑著對陳蔚然說,“哥,我終於也有了男人的光榮了。”然後低頭看著自己承載著傷痕的胳膊。
陳蔚然笑不出來,這一刀明明是該他挨的,或許躲不及時的話,這把刀應該會出現在他的身體上,說不定還會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陳蔚然看著弟弟包裹著紗布的胳膊,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威脅,人各有命,他倒是不懼怕死亡,可是他在想,他要是死了,那析析怎麼辦,鄭驍武又該怎麼辦?
這一刻,陳蔚然突然很想他們。
陳蔚然本打算要留在醫院照顧陳石磊,可是周美茵卻執意要親自在這兒,陳蔚然拗不過他,只好作罷。
周美茵說,“你出來兩天了,也不知道析析咋樣,反正今晚家裡沒人,要不你回青城去找析析吧。你們明天早點過來,咱一家人也聚聚,沖沖晦氣。”
陳蔚然也有些掛念析析,就聽了周美茵的安排。
陳蔚然覺得時間尚早,要回去也不急這一時半會,他想起來了大家忙活了一上午還沒吃飯,就回家帶了飯菜過來,讓磊子也吃點飯。
吃過飯後,陳蔚然又陪陳石磊說了會兒話,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跟陳石磊告別,然後便趕去了長途汽車站,
等到了青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陳蔚然昨晚上給析析打電話打算今天不回來了,現在搞個突然襲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在家。
陳蔚然進了公寓小區,在他們家樓下,恰巧碰到了前來探望孫子的鄭媽媽。
鄭媽媽按照笑笑給她的地址找到了陳蔚然的家,剛要打算上樓,就聽到有人在叫她。
“媽,你怎麼來了?”陳蔚然有些吃驚。
鄭媽媽衝陳蔚然笑了笑,“我來看看你們。”
陳蔚然半信半疑地點點頭,竟然專程跑到他家,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吧?“媽,那您上去坐坐吧。”
鄭媽媽微微一笑,“不急。”她走到陳蔚然面前,“蔚然,自打你跟小武在一起,我一直把你當成我自己的親兒子,現在媽想問你個事兒,你可不能糊弄我。”
鄭媽媽都這麼說了,陳蔚然只好點頭,“媽,有什麼事兒您說。”
鄭媽媽嘆了口氣,開啟手機相簿,把那張照片擺在了陳蔚然面前。
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陳蔚然沒想到鄭媽媽還是搶先知道了析析的存在,他原本想著等一切安頓好了,就找個恰當的時機在鄭家人面前說出實情,畢竟析析也是鄭家的血脈,可是沒想到竟被鄭媽媽先發現了。
正如鄭媽媽說的,她一向待陳蔚然很好,陳蔚然無法不對她說出實情。
陳蔚然穿著白色t恤衫,他輕輕地拉開上衣,一條長長的疤痕突兀地顯現了出來。
鄭媽媽先是一怔,片刻之後,這一切似乎都能說通了。
鄭媽媽望著陳蔚然,眼眶一下子變紅了,“孩子,難為你了。你是我們鄭家的功臣,是鄭家的福分。”
陳蔚然只是微微一笑,“媽,對不起,我其實早就應該跟你說了。”
鄭媽媽笑著擦了擦眼角,“不晚不晚,我現在想去看看我孫子,行麼?”
陳蔚然趕忙說,“媽,您說什麼話,這有什麼不行的。”
說罷,兩人一起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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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陳媽之前有些懦弱,可這次兒子受了傷讓她無法繼續隱忍下去!
撒花!
第三十四章
那天晚上鄭媽媽留在陳蔚然家裡吃飯,視線幾乎都離不開析析;看著此時的析析;她彷彿看到了昔日的鄭驍武,可歲月不饒人,一晃眼;兒子也即將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