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嚷著,“哥,我好寂寞啊,你捨得走嗎?”
男子微微閉上眼,深吸口氣,忍耐了好一會兒,才沒有就地行家法。食指挑起小卷毛的下巴,嘴角微揚,溫柔地說:“我收費很便宜的,一分鐘才一下而已,小爺您想要幾個點兒?”
少年聞言狠狠一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有家室了……我家娘子在床上等我呢……”
三十秒後,兄弟倆倚在牆上,終於進入正常的聊天狀態,小卷毛手中的罐子也變成了可樂,再也沒有裝瘋的條件。
寧謐的夜色中,男子溫潤的聲音娓娓道來:“瑜瑛,哥說個故事給你聽吧,從前有個小男孩兒,他父親是做律師的,很有名氣,每個月都有案子,常年沒有假期,經常全國各地跑。
小男孩兒十歲那年,他父親接了個受賄案,被告的職位頗高,在當地也很有名氣,那個案子算得上轟動,聽審的人很多,小男孩兒也在其中,他父親有條不紊地就檢察院的起訴一項項地為被告辯白,說被告是被動接受賄賂,從來沒有主動索取過;說被告雖受財但是不曾枉法,沒有為當事人牟利;說被告工作上一直兢兢業業,之前立過如何如何多的功勞,在單位的口碑有多麼多麼的好;說其只是一時糊塗,主觀惡性並不大;最後還舉出同類判決中判處緩刑的案例,請求法官考慮被告在檢察院主動交代案情以及全部退贓的情節從輕判決。
最後那個案子到底被判了緩刑,但是很多人都心知肚明,那個被告就是個徹徹底底的貪官,可以說那個律師在法庭上說的話大部分都只是部分事實,根本談不上什麼堅守真相,當場就有人在下面小聲議論,指指點點。
小男孩兒那時候也不能理解父親為什麼要充當這樣的角色,為什麼要幫壞人說話,之後好多天都不肯對自己父親開口說話。
那個案子男子獲得了大筆的收入,後來男子帶著自己兒子去把賺到的錢給了行賄的當事人們。男子對自己兒子說行賄也是犯罪,只不過如果主動舉報的話,就可以不追究當事人的責任,但是那些贓款一律充公,絕不會再返還給他們了,這個案子即使自己不接,也會有別人接下來,但是不是每個律師都會這麼利用這筆錢,什麼才是公平,什麼才是正義,有的時候只看表面根本看不出來。
瑜瑛,我們不是超人,不可能改變整個世界,我們能做的只是在這個大規則下做個想要成為的人,那些想要保護的東西,直截了當的方式做不到的話,我們還可以迂迴地守護它們。”
小卷毛安安靜靜地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打了個嗝,彎下眉眼笑著說:“哥,故事中的小男孩兒真小白,真天真啊,真是可愛啊!你說是不是?”
下場便是被男子摟到懷裡,按住頭狠狠蹂躪了一番,小卷毛求饒地喊:“啊,哥,時候不早了,我困死了,放開我,我要下去睡覺了!你忍心讓小澈獨守空床嗎?”
第十七章
總體上講,青年人比老年人需要更多的睡眠時間,然而在青年時期我們必須去上學,工作,總之很難如願睡到自然醒,等到了退休之後,有了大把可以揮霍的時間的時候,我們已經不需要那麼的睡眠了,想想就覺得很矛盾。也因此假期就變成了補覺的大好機會,每逢週末、寒暑假,身邊都會出現很多即使立刻去美洲生活也不需要倒時差的朋友。
繁華都市,日上三竿,某住宅區某戶某室內兩個少年還處於沉睡狀態,窗簾拉得嚴嚴實實,製造夜晚的假象。明明是寬大的三人床,頂著小卷毛的少年偏偏喜歡橫著睡,以至於旁邊的娃娃臉身處岌岌可危的床邊。
這時刺耳的音樂聲從小卷毛那側的床頭櫃上傳來,當事人毫無知覺,而這時周公恐怕已經下班了,失去了庇護的娃娃臉朦朦朧朧地睜開眼,判斷著聲音來源,嘆口氣,準備起身消滅聲源,剛抬起胳膊,就差點兒掉到床下去,於是娃娃臉徹底憤怒了,踢醒依舊沉睡的某人。小卷毛揉揉眼睛,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回身按了下手機,嘟囔一句:“小澈,你這起床氣得改,要不將來嫁不出去……”
娃娃臉的回答是直接把某人連著被一起移動到床下去了,補充一句:“好好的週末定鬧鐘幹什麼?”轉回身抱住靠墊兒,甜甜地勾起嘴角,準備繼續睡。
傷處再受重創的小卷毛可憐兮兮地爬回床上,委屈地反駁:“我沒定啊!”眨眨眼,五秒鐘反應過來,剛剛那個是簡訊提示音樂,拿起手機翻看簡訊箱,嘴裡說著:“幸好沒刪……”
娃娃臉閉著眼抱怨道:“為什麼總有些人簡訊的提示音樂比來電音樂還長……”很快就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