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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你,想親你,想……”他的手已經伸進我的上衣裡,溫熱的呼吸在敏感的耳垂邊拂過。我猛然清醒過來。

恐懼的從他懷中掙開,那天的可怕回憶又浮現在眼前。我不顧一切的向外衝去。

剛跑進客廳,就被他撲倒在沙發上。

他臉上又出現可怕的神情,手也舉了起來。我下意識的抬起手臂,護住頭。

等了好久,他的手也沒有落下來。

一隻手輕輕把我的手臂從頭頂拉下,“看你嚇成那個樣子,就好像我經常打你一樣。”

他臉上又恢復了迷人但危險的微笑。

“我會等,到你願意讓我抱的那天。”他深深的望著我,“當然,也不會等太久。我並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一個月,一個月為期限。”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晃,俯下身親親我的臉。

“我走了。”

關門聲響起好久後我才從震驚和害怕中回過神。

回到廚房,我撿起水池中摔破的碗,放進垃圾桶,用水沖走殘留的碎片,繼續洗碗。

一個月,又是一個月,工作和……都是。我真不願再想一個月之後會怎樣。已經傾覆了一半的船遲早都要完全沈下去,又何必再自尋煩惱呢?我勸自己。然而,自己也清楚,這顆心並沒有麻木到可以對一切無所謂的地步。

晚上躺在床上,我輾轉難眠,最近一直以來我就常常失眠,明明很累,卻總也沒有睡意。

想起今天他格外溫和的表現,想起那聲“我喜歡你”,我越來越覺得這是一個陰謀,一個用溫情編織的陷阱。撕開這層溫情的遮掩,後面藏著的是那張冷酷殘忍的面孔。如果過去的一切都可以用一句“喜歡”彌補,那麼我的恨真是輕率的如同玩笑。可惜,我只是有些善良,並不是愚蠢。何況我怎麼心甘情願能接受這種喜歡,我是個正常人,雖然沒有交過女朋友,但我很清楚自己喜歡的是女孩子。

可是如今,我還有資格喜歡誰嗎?齊思音又能允許我喜歡誰嗎?在他厭倦我和這場遊戲之前。

我的心又開始滴血。

012

我每天都拼命工作,一方面是不想讓齊思音小瞧,雖然我可能一輩子也追不上他,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忙碌是忘記一切的最有效方法。

每當工作到最忙時,我常常會產生錯覺,以為自己真的只是一個奮進的普通上班族。然而,這種錯覺很快又會隨著工作的告一段落而消失。頭腦再度有了空閒,就想起自己依然可悲的處境。我還比不上在小公司裡辛苦打拼的小職員,因為至少他們心裡有希望,有奮鬥的目標。而我,前方的路是一個圓,無論自以為走了多遠,最終還是會回到原處,永遠也翻不出某人的五指山。

公司的高層主管也從齊思音對我的態度看出,我不但不如他們想像的那麼受器重,甚至還相當被輕視,再加上我的沈默少言,漸漸的都已不再把我放在眼裡。

這樣最好,我反而慶幸落得輕鬆自在。

每天中午的時候,我在樓下餐廳吃飯,經常會有女職員找藉口跟我搭訕,或者遠遠的對我微笑。我不知道她們是對我還是對我毫無意義的頭銜有好感。如果我現在真是一個有資格愛的普通人,我很願意回應她們的好意。我24歲了,還沒有正式戀愛過,雖然以前也有過暗戀的物件。但是現在,我只能用埋頭吃飯來逃避她們熾熱的目光。恐怕不久公司裡就會傳出,總經理的助理不僅工作能力很差,還是個冷血動物的這類訊息了。

上班第一天後,齊思音就開始天天晚上住在我的住處──我現在也不願意稱那裡為“家”,那裡只是房子,而且是屬於他的房子。

齊思音從不與我一同走,卻又總是在我剛進門之後就按門鈴,時間掌握的剛剛好,我懷疑他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在公司裡他是最嚴苛的上司,到了我的住處後,他就搖身一變,以我的同居人自居。他沒有自己整理東西的習慣,或者說沒有這個意識,總是把衣物、檔案、咖啡杯到處亂丟,很快屋內就變的一團糟。而我,我不僅要為他做早飯和晚飯,為他整理東西,為他煮咖啡,甚至還要叫他起床,即使在疲憊的想一頭栽倒的時候。

做著這些事情時,我的心情總是極其矛盾。

我因為害怕而不敢拒絕他的差遣,但我現在已不明白自己到底怕什麼?是怕他的暴力,還是說變就變的惡劣性格,還是怕他變態的行為?或者三者已混合成為一個抽象的“怕”字,深深烙在心上。如果說從前對韓靜的怕只是怕一隻毒蜂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蟄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