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了，葉萌萌開口：“謝謝你的好意，我自己能走。”

莫歆語冷笑一聲：“你是想來個金雞獨立，當獨腳大俠，自己單腳蹦著去醫務室，然後在路上摔個狗□，好讓人知道我莫歆語的女朋友是這麼個獨立自主自制自動的好傢伙？我是不是該感謝你讓我一點都沒有做為BF的自覺？！”

莫歆語的這句話說得小聲，只有當事人聽得到。葉萌萌聽到前半句，瞬間就怒了：“莫歆語你能不能改改你這嘴毒的臭毛病，換種方式說話會憋死啊？！”聲音越來越小聲，葉萌萌遲疑了下，後知後覺的發現莫歆語的後半句話不是她的幻聽，一下子，臉上的酡紅都快趕上猴屁股了。

“你，那個，我，不是，”葉萌萌被嗆住了，她咳嗽了兩聲，緩了緩氣，“我們不是有言在先，先從朋友再次做起，重新開始的嗎？”

莫歆語揚眉：“是啊，你不也說了是重新開始麼？”那四個字一字一頓，咬音清晰。

葉萌萌內心哀嚎一聲，莫大少你就放過我吧，咬文嚼字神馬的不是我的強項啊我摔！

無視葉萌萌一臉的悲憤，莫歆語徑自抓住了她的手腕，再次引起眾人的抽搐：“三個方案，你看著選。除此之外，你別指望還會有其他的人來幫你。”

這不是趕鴨子上架麼，啊，莫大少你學的是計算機程式設計不是刑訊逼供啊！哪兒有人這樣的，葉萌萌暗自嘆了口氣，就是因為你的這一點，太獨斷，所以我才會受不了的啊。

葉萌萌的臉上閃過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莫歆語望見，嘴角抿了抿，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起來。他何嘗不知道過往中每次兩個人爭吵的爭端？他承認，自己有時太過自我中心，經常會自覺不自覺的給身邊的人下達命令，而葉萌萌則是大大咧咧、沒頭沒腦的，情緒起伏很大，跟個三歲小孩子一樣。所以他才拿她沒轍，她才會這樣牴觸他。

漸漸鬆開了她的手，莫歆語放柔了聲音：“那，我扶你過去，這樣可以了吧。”

葉萌萌有點愣愣的，沒反應過來，她還沒消化掉莫歆語這句語氣柔和的話語，以及臉上暈開的一抹寵愛意味的笑意。這在從前的莫歆語的身上，是幾乎從未見過的。她看著莫歆語關切的眼神，下意識的乖乖點了點頭：“哦。”

莫歆語見到她的反應，繼續用他那冰山融化，春雪初融一般的動聽聲線，柔和的誘哄著：“可是這麼著你走起來還是會扯到腳痛的，這裡離學校醫務室還有一段距離，還是我揹你好了，萌萌，你說呢？”

葉萌萌被莫歆語猝不及防展開的溫柔攻勢說的一愣一愣的，那句萌萌更是讓她像是一腳踏進了棉花裡。

記憶中，一根筋的小女孩鼓著腮幫子，對面癱的清秀小男生耍賴：說好了哦，你喊我的名字，我就獎勵你一個吻，小男生冷冰冰的，翻了個白眼：誰稀罕。

記憶裡，長大了的清秀小男生罕見的嘴角扯著幅度不大的壞笑，指著電腦裡放的《赤壁》，調侃她：哈哈，你瞧，那隻小馬駒的名字跟你的一樣哎，萌萌，萌萌，哈哈。正在為自己被剪毀掉的髮型而憂鬱憤懣的少女扭過頭，惡狠狠的叫囂，不許你叫我的名字，不許，不許！

再後來，再後來怎樣了？再後來，葉萌萌明白了，不是每對青梅竹馬都能夠有一個童話般初戀的開始的，不是每對青梅竹馬，都能夠，一直順暢的走下去的。看著莫歆語跟一個日本的交流生談戀愛，葉萌萌雖說仍舊沒心沒肺的，但總不是個滋味，這種感覺，隱隱的，在心裡，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於是，高二的那段時間，她沒頭沒腦的想談戀愛了，不管是誰，男生女生，都不介意，她想談，就這麼簡單，這麼衝動。可很苦逼的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感興趣的幾個好小夥子不是有伴了，就是對她唯恐避之而不及，更有甚者，直接在她徵求意見之後，徹底在課間消失的沒影，連一個去他班上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葉萌萌很苦逼，葉萌萌很鬱悶。這麼個大好青年放在這裡，根正苗紅的，丫的怎麼就沒人要呢？！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啊呸，不，是在莫歆語跟日本女生分手的那個晚上，葉萌萌抱著一塑膠袋的啤酒，敲開了莫歆語家的門，進門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那劈頭蓋臉的一句：正好，你單身，我也單身，我們就學兩條蛆，在一起咕擁咕擁，做個伴吧。

沒頭沒腦沒眼，過一天是一天，就這麼在一起吧，你說好嗎？葉萌萌鼻子一酸，心裡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莫名其妙的。

莫歆語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依舊是那麼的欠揍，可葉萌萌突然發現，她戒不掉了。莫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