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過那麼多地方,親眼看過吃人不見血的商人,榨錢像吸血,還有把人當動物一樣販賣的器官走私販,從還沒死的活人身上取走零件,毒品、軍火,那些在戰場上被炸爛的屍體,看過那些之後你說我還會怕什麼?”
“當然還有別忘了克勞迪——”他和他一起並肩坐在沙發上,輕笑,“維,我早就見識過地獄了。”
那是它從沒有說過的過去,他說的那麼輕狂,那麼自負,巫維淺本該揶揄幾句,平時他可能會接話,但是今天他沉默了,此時此刻他需要的是一杯水,帶有尼古丁的煙霧灼燒了他的咽喉,他需要一杯水來讓自己開口。
但水杯距離太遠,他猛的扔掉菸頭,抱緊黎凱烈,從他口中攝取他需要的水分。
他的吻一向很受歡迎,黎凱烈從不會拒絕,他們倒在沙發上,交疊的嘴唇一起品嚐到口腔裡尼古丁的苦澀芬芳,從他的嘴裡到黎凱烈的嘴裡,苦味和燒灼被沖淡,渴望和熱切被喚起,蔓延全身。
身體方付陷入了一個漩渦,在黑暗中探索彼此的身體,誰也不想起來,“慾求不滿了吧?現在讓我看看你忍了多少……”
“說這句話,你可別後悔。”野獸在黑暗中露出了撒旦式的笑意,粗啞的嗓音裡寫滿慾望。
尖利的指甲伸展出來,襯衣被幹脆的撕裂,只要再多用力一些,連肉體都會被隔開的鋒利指爪,發紅的雙眼,強忍的慾望爆發出獸性。
黎凱烈當初能引起他的注意不是沒有道理的,在人前是光鮮亮麗的巨星,但在成為耀眼的明星之前,他早就見識過黑暗世界的糜爛旖旎。
巫維淺摸到比平時更加隆起的肌肉,當然也沒有錯過像著火似的呼吸,但即使黎凱烈現在有所改變,也不能改變他是黎凱烈的事實。
在黑暗中無聲進行的摸索和侵略,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安靜,只有鼻息聲越來越急促,像要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