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的喘氣,好像窒息一般。
同事見他不對勁,過來詢問他怎麼了。李易之長抽一口氣,瞪著眼睛望著同事想答答不出話。
被李易之掛掉電話後,何嘉越雙腿一軟,攤坐在地上,呆滯的望著窗外的一切,彩色的世界慢慢染成灰白,然後一點一點,好像碎紙一般撕碎破裂。
管家給何伶俐打電話,語氣很急:“少爺出事了!”
何伶俐大驚,中斷會議快車回家,一進門,就被門口的玻璃碎片鎮住,抬眼環視一週,屋裡遍地狼藉,玻璃碎片,衣服鞋子,摔爛的傢俱,好像颶風經過。
樓上還有重物轟然倒地的聲音,幾個女傭人在樓上大聲尖叫,老管家帶著哭腔大聲喊著:“少爺,別這樣,你別這樣!!!”
四個外國保全站在二樓的走廊上,往裡面探頭探腦。喜歡圍觀熱鬧的特性,不止中國人才有的。
何伶俐飛快的跑上樓,樓上也是好像災難現場。她衝進房間,何嘉越正把一個書架推倒,正書架的書掉落一地,他正準備推倒第二個書架,何伶俐大喝一聲:“住手!”
何嘉越被喝止住,回頭掃了她一眼,轉身好像挑釁一般,反手揮落掉書架上裝飾用的復古花瓶。
何伶俐用英語命令門口的外國保全:“把他抓住!”
保全馬上盡職的進屋,捉住何嘉越。何嘉越被倆個保全一邊架住一隻手,拎起來,他擺腿掙扎,破口大罵各種英語髒話,話語之難聽低階,聽得外國保全都忍不住加重手中力道。
保全按照何伶俐的吩咐命令把何嘉越綁到了床上,何嘉越一直在咆哮大罵,剛開始是罵保全,到後來開始罵何伶俐。
“賤人!”“毒婦!”“賤女人!”…… 什麼話難聽,他就挑什麼話。何伶俐聽不下去後,上前給了他一巴掌。
“你給我醒醒!”她罵。
何嘉越被打後,居然朝她吐口水,剛好吐到胸前,何伶俐氣不過,又給了他一巴掌:“你給我醒醒!”何伶俐打完後,看著何嘉越馬上紅腫的臉,又心疼起來。
何嘉越越捱打,越亢奮,嘴裡罵的也更難聽。寫劇本編臺詞的功力此刻都用在了罵人上,何伶俐從來都不知道她這個平時看上去溫文有禮風度翩翩的弟弟居然也會像那些市井流氓一樣,罵出那麼多下流的不帶重複的髒話!
她下不了手再打他,只能推門而出,站在門口喘息了好久,才冷靜下來,然後給熟識的精神科醫生打電話。
何嘉越在房間裡罵完了,又開始好像瘋掉一樣歇斯底里的嚎喊:“打我啊!打死我!賤人,有本事再打我啊,打死我好了!!!你們打死我好了!!!”
醫生電話接通,何伶俐含著眼淚聲音顫抖的告訴醫生:“我弟弟,又犯病了!”
肖鐵林帶著黃姨從民政局領完結婚證回到超市,小七一把搶走那紅色本本,大聲的一字一句的念著裡面的話,連鋼印上的某某民政局的字樣都沒放過。黃姨羞的滿臉通紅,肖鐵林在一旁端著紫砂壺傻呵呵的笑。歡歡追著小七也要瞅瞅結婚證長得什麼模樣,小七比她高上兩個頭,故意把紅紅的結婚證舉的高高的,歡歡拿不到,在哪裡死命的急著,往上跳,像只瘦青蛙。
沈小冬躲在收銀臺後面,抿嘴笑。他也等著那本結婚證傳到他手上,他很想知道,那個紅本本的重量,拿在手裡一定是沉甸甸的,都是愛意。
晚上,肖揚打電話回家祝福老父親肖鐵林,新婚快樂。肖鐵林坐在黃姨身邊,攥著她的手,很是羞赧。肖揚讓肖鐵林把電話轉給黃姨,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黃姨握著電話就開始掉淚。
沈小冬貼心的遞上紙巾,歡歡心軟,竟也跟著掉起淚來,小七神經最粗,最大大咧咧,見歡歡哭,罵她:“你哭什麼,像個傻瓜!”歡歡氣憤的在桌底踢他。
也幸虧有小七在,這樣鬧鬧騰騰的,黃姨把電話遞還給肖鐵林後,眼淚還沒幹,就被他和歡歡的鬥嘴逗笑。
肖鐵林都不用問肖揚,就知他對黃姨說了些啥。他向自己的兒子說:“謝謝。”肖揚在電話裡面掩飾的哈哈大笑,讓他把電話給沈小冬一下。
電話轉手又到了沈小冬手上,因為黃姨和肖鐵林的事,他挺開心的先向肖揚打招呼,他問了下餐廳裡的近況,和韓菜菜肚子裡的小孩。肖揚笑著都說好,轉瞬正了腔調道:“小冬,我跟你說個事,說完了之後,你不要激動。”
沈小冬疑惑的答應說:“好。”他有預感肖揚將要說什麼。
“蘇安,去雲南找你了。”肖揚說的艱難,說完後,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