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超一手摸在謝寅虎腰上,拍了拍那顆栩栩如生的虎頭,不由有些好奇對方在擦皮鞋之前到底是做什麼的,按理說,一個擦皮鞋的是沒必要搞這麼樣可怕的紋身在身上,這樣的事,一般都是黑社會做的。
“對了,虎哥,你身上著紋身可不簡單,你以前到底是幹嘛的啊?”
“幹嘛的?就當我是一混混吧,反正我這輩子,混著混著的就過去了。”
“你胡說,看虎哥你這樣子,該不會是黑社會的大哥吧?”
李樂超不信,有親暱地捏了捏那顆虎頭。
雖然謝寅虎為人十分和善,但是對方沉默的時候,冷酷穩重的氣質真有幾分咄咄逼人的氣勢。
關秦也有些好奇地抬起了頭,他看著謝寅虎顯得有些憂鬱的面容,料到對方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
“什麼黑社會大哥啊?我可不是。不過,以前的事實在沒啥好說的,稀裡糊塗就……這麼多年。我當年也是個混飯吃的,和現在差不多。”
一聽謝寅虎說他當年和現在差不多,李樂超不難想到對方多半是賣肉的男人。
話說回來,這樣精壯魁梧的男人,效能力又強,一定好賣。
“啊,你是鴨子啊?”
李樂超打趣地哈哈大笑。
謝寅虎沒再多說,他滿不在意地也跟著笑了起來,在關秦和李樂超的攙扶上,慢慢上了車。
一上車,謝寅虎趕緊裹上了衣服,在脫離慾海沉淪之後,他這才越來越清楚地感到了身體的難受。
手臂被捆綁得發麻都是小事,關鍵是溼寒的夜晚讓他受過傷的骨頭一寸寸地越痛越深。
雖然謝寅虎咬著牙沒出聲,但是坐在他身邊的關秦已經感到了自他身上傳來的微微顫抖。
“虎哥,怎麼了?”
“沒事,老毛病了,天一冷就痛,剛在外面呆久了。”
謝寅虎眨了眨眼,緊皺的眉頭緩緩地舒展開,這倒不是什麼大病,也就是以前軀幹骨折骨裂的一些後遺症罷了,只不過這些年他沒什麼好的生活環境,自然也沒那閒心和閒錢好好保養,所以自然痛得越來越厲害。
“風溼?”
一直坐在前排的小念忽然出了聲,他從後視鏡裡看著謝寅虎有些難受的神情,眼底裡少了慣常的輕蔑。
謝寅虎倒是沒想到小念會關心自己,他愣了一下,這才笑道,“也算吧。反正就是骨折引起的類風溼關節炎,一會下車買點止痛藥吃了就沒事了。”
“家裡剛好有藥,還有藥酒,我想你用得著。回去再說吧。”
李樂超一聽小念這麼說,又開起了玩笑。
“呦,念少,你怎麼也有這些東西啊,你年紀輕輕也學虎哥得風溼啦?”
小念在後視鏡裡狠狠瞪了李樂超一眼,冷冷說道,“那是我爸用的。”
“不是吧!你爸身手那麼好,他可是堂堂影……”
李樂超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可他剛說的一半就住嘴了。
小念的父親是著名演員這件事還是別到處去說的好,要不然,給人知道那位有名的影帝大叔的兒子私下裡拍小黃片過癮,那麼可就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謝寅虎有些疑惑地看著欲言又止的李樂超,有悄悄地督坐在前排神色冷漠的小念,嘴角微微地彎了起來。
小念這個人要不是整天繃著張結了冰的臉,光是對方的長相和氣質不知會吸引多少人。
年輕就是好,還沒完全經過這世道的磨礪,乾淨又漂亮。
想到這裡,謝寅虎輕嘆著拍了拍自己還在發痛的膝蓋,其實很多年前,他也是年輕帥氣,光彩照人過的。
第六章
原來謝寅虎的類風溼病不輕,回去後他立馬就痛得起不了床。
關秦站在門外,看著李樂超色迷迷地給謝寅虎塗抹藥酒順便吃對方豆腐,對小念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樣子只怕以後會影響後續的拍攝了。
但是小念終究是有辦法的人,他當機立斷地又和謝寅虎說了一個價格,然後謝寅虎在複雜的思想鬥爭之後,答應他心甘情願被綁在床上,接受了本來讓他難以接受的電擊和窒息調教。
其實說到底,什麼心甘情願,還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
謝寅虎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別的本事也沒有,趁這屁股還能賣,就趕緊賣了攢點錢吧。
既然謝寅虎風溼痛得厲害,他也正好躺在床上,等著擺弄。
攝像機已經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