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別在了身後,冷酷無情的攝人氣勢從靈動的黑色眸子迸出。
接過卡地亞凌空拋過來的FMG9式摺疊衝鋒槍,莫非吹了聲口哨拿在手裡癲了顛笑道“老狼想的真周到,這玩意方便攜帶。我記得有句臺詞不是說‘真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物品麼’,小卡,再給我個彈夾”
“多拿兩個”卡地亞說著把彈夾遞了過去。
霍子墨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張這麼大還真頭一遭坐在貨箱這樣的密封空間對著生平最討厭的人,再加上個昨晚給晨風弄丟了的卡地亞,看著這倆人心裡就窩火,沒好氣地哼唧道“為什麼待坐在這種地方!”
卡地亞聳聳肩,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霍子墨的問題,只是揚了揚手中的槍道“需要這個麼?”
霍子墨賞了個白眼給他沒說話,伸手拿過卡地亞手中的槍,半眯起陰鷙的黑眸注視著手裡把玩的黑色槍支“格洛克18,9mm口徑,是個好東西……”“你不坐貨箱難道還想坐坦克?大清早滿大街都是組織裡的車,會引起恐慌,菜瓜,這是最好的掩護!不會引起斯沃德的懷疑,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小心點你手裡的傢伙,會用麼?別走火!”莫非看著他輕笑了一聲,說話的語氣聽上去更像帶著嘲諷的鼻音。
一道冷冽的目光如刺眼的射線反盯著莫非“我沒心情跟你鬥嘴,直覺告訴我晨風出了事,我簡直……”接下來的話霍子墨已經說不下去,失控的情緒讓他一隻手捂著雙眼淚水從指縫裡滲出,滴落在衣襟上。
莫非的神色也跟著暗了下來,垂下眼簾苦笑著,像是喃喃自語低聲道“愛著他的豈止你一人……”吸了吸發酸的鼻子莫非自嘲地笑道“哥們,在你看來有危險的一個是你愛著的人另一個是你的朋友。可他倆對我來說,卻都是我愛著的,過過磅我的痛苦可比你重”
出乎意料的聽了這番話後霍子墨並沒像以前那樣吃乾醋與莫非爭執,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抹了把臉,掏出煙拋給莫非“說說你跟晨風吧,還有逸軒”
莫非吐了口香糖點了煙,調整了比較舒適的坐姿把背脊靠在冰冷的貨箱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起來輕微搖晃,視線盯著鞋尖開始回憶,說給霍子墨聽。
漫長磨人的等待在交談中變得並不算太難熬,雖然一整夜沒閤眼,倆人臉上都掛著憔悴的白,可提起心愛的人卻非常契合眼眸中滿是濃的化不開的柔情蜜意。說到最後莫非肯定道“我相信晨風,他肯定會平安無事!我相信!”嘆了口氣後又笑道“所以說你贏了,雖然手段卑鄙,要知道當初來美國的如果不是唐逸軒而是別人,早就被我幹掉了”
霍子墨透過箱子上的圓孔看著外面的晨光,聽了莫非的話心裡舒服了很多,他與莫非同樣的堅信,晨風會沒事。揉了揉發脹的眉心漫不經心地說著“你太花心了,花心的人往往都不得好死”
“哼!那也比卑鄙強!等見到晨風就讓他許個來生的承諾給我”
“去你媽的!……”
車子在爭吵中啟動,卡地亞扭身拉開了駕駛室與貨箱之間的隱蔽視窗“有訊息了?”
兩個貨車司機打扮的黑人道“是,瑞蒙剛才打電話來說斯沃德的車子從蘇維爾酒店出發,他中途換了3輛車最終出現在郊外一家廢棄的工廠,狡猾的狐狸,我們整整跟丟了17輛貨車才找到他!”
“儘快趕過去!需要多長時間”
“大概30…45分鐘,卡地亞我想你應該給老爺去個電話,因為……進入工廠的還包括吉姆少爺”……
斯沃德與吉姆並肩走進黑暗的廢棄廠房,一夜拼殺留下濃重刺鼻的血腥味並沒散去,清晨聞到這種像是屠宰場的氣味令倆人同時皺了皺鼻子而牆角堆放著三具冰冷的屍體格外刺眼,聽了打手的彙報後,吉姆冷笑著走過去踢了踢已經僵硬的屍體道“損失慘重!老夥計!”
“誰說不是呢,看來是我低估了外表聖潔純美的王子”斯沃德邊說邊走到面色慘白地唐逸軒面前蹲了下去,看著靠在他身邊滿臉冷汗,嘴唇發白可眼睛卻依舊如星星般閃亮的晨風,伸手捏住這張因痛苦而扭曲地俊美的臉蛋,皮笑肉不笑道“我的王子,你輸了,漏掉了1個!那麼現在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晨風冷哼一聲,閉上了眼,他需要積攥體力打贏下一個。“啪”斯沃德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被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五指分明的紅色掌印瞬間在他的臉上鼓了起來。捱了打的斯沃德皺了皺眉,狠狠地回了唐逸軒一個耳光笑道“原來有人心疼了”
瞬間睜開警覺的雙眼,晨風小聲地說了三個字“別衝動”渾身劇痛的痛苦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