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支票還是不要了。”
安瀾心裡涼了一下,忙站起來,沒有去接,勉強笑了一下:“翹翹,這些錢沒有其他意思,就當是對你精神的彌補。”
翹翹起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滄桑,他認真地說:“這些錢彌補不了我受到的傷害。〃
“那你要什麼?”安瀾的語氣有些急切。
“我要的是,傷害我的人受到同等的懲罰。”翹翹淡淡地說。
這件事情到這個地步,連安瀾也束手無策了。他滿可以拿出與客戶談判的架勢,用盡所有光明或者陰暗的手段來迫使翹翹讓步。但是面對連走路都步履蹣跚的翹翹,安瀾有點下不去手。無論如何,翹翹是一個受害者,他的要求,關乎一個人最起碼的尊嚴。
律師連續給安瀾打了好幾個電話,內容無非是:李客想見你。翹翹的事情怎麼樣了。
安瀾約他在公園見面,兩人手裡握著玉米粒,餵給廣場上的鴿子。相比幾天前安瀾雄心勃勃地要被李客救出來的架勢,現在他顯得平靜淡漠,順其自然。
“翹翹那邊,行不通。”安瀾搖頭,把手裡的玉米扔出去,一隻鴿子迫不及待地飛到了他的手腕上。他抬手把鴿子推開,繼續說:“這件案子沒辦法撤案,馬上就要走公訴程式了,你多費心。”
“李先生一直說要見你,你不去,他根本不配合我的工作。”律師顯得很無奈。
安瀾靠在木質椅背上,認真想了一會兒,心平氣和地說:“他要是不配合,你可以慢慢地開導他,給他講明這個案子的利害。你以前不是代理過許多心理變態的死刑犯案子嗎?李客總不會比那麼人還難搞吧?”
律師啞口無言,他察覺出安瀾的語氣裡有一些怒意,於是斟酌著開口:“安先生,案子進入訴訟程式的話,您是繼續委託我呢,還是另請高明?”
“你都跟進這麼久了,我還請別人幹嘛。”安瀾說,想了一會兒,他放緩了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