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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顧辰則是一副溫和仁慈的老闆模樣,偶爾詢問艾麗的工作和生活情況。

一頓飯磕磕絆絆地吃完,四人各自拿起外衣起身。

“我送你回酒店。”顧辰輕聲對李舒挽說。

李舒挽帶上墨鏡,冷笑了一聲,率先走出去。

艾麗的一腔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為什麼顧太太不住在顧總家裡而是住酒店?難道兩人感情破裂?所以說自己還是有機會的?艾麗的眼睛瞬間亮起來,挽著安瀾的胳膊高高興興地走出來說:“安主管,可不可以送我回家呀。”

“你打車吧。”安瀾面無表情地說:“我今天不能開車。”

“為什麼?”艾麗很鬱悶:“你沒有喝酒呀。”

“我今天心情很糟糕。”安瀾解釋道:“所以,在開車的時候我可能朝護城河衝進去,又或者衝出天橋什麼的。我可不想連累你。”

艾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前面的顧辰轉身,有些不悅地看著他。

“艾麗,坐我的車吧。”顧辰招呼她,又對安瀾說:“早點回去吧,不要想太多。”

安瀾一個人慢慢地沿著人行道走,他走了半個多小時,轉過身回頭,發現自己才走了不到一里路,照這樣的速度,回到家天都亮了。

他覺得累了,索性坐在路邊,低著頭看地上的螞蟻和桐花。過了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車打著轉向燈停靠在路邊,安瀾懶得抬頭,卻發覺車裡的人坐在自己身邊。他抬起頭,看見了一身黑色風衣的辰……是顧辰。

“顧總。”安瀾想站起來,被顧辰拉住:“坐下吧,我們聊聊天。”

“哦。”

於是顧總裁和安主管坐在馬路旁邊,一陣風吹過,顧辰吃了滿嘴的沙子,十分尷尬,呸呸呸地吐掉。而安瀾則把臉埋在了自己的衣服裡。

“你今天是不是生病了?”顧辰問他:“白天魂不守舍的,晚上也沒有吃東西,一直喝飲料。”

安瀾望著遠處的路燈和車流,漫不經心地開口:“顧總,你有沒有學過中國的古詩?”

顧辰有點莫名其妙,這是要談論詩詞歌賦嗎?他有些尷尬,搖頭道:“沒有,看不懂。”

“終風且暴,顧我則笑,虐浪笑傲,中心是悼。”安瀾輕聲念著,聲音沙啞而好聽:“這首詩說的是,一個反覆無常的男人,時而溫柔時而殘暴,有時多情,有時又狠心。這讓愛著他的那個人很痛苦。即使很痛苦,那人還是希望,他能夠始終如一地愛著自己。”

顧辰望著他蒼白的側臉,停了一會兒,說:“那個人真是蠢,別人已經不愛他了,他幹嘛不換一個人。”

“是哦。”安瀾低下頭,下巴搭在膝蓋上:“我簡直蠢透了。”

“那個,你要不要聽聽我的故事。”顧辰輕聲說。

安瀾看了他一眼,緩緩搖頭:“不想。”

顧辰有點鬱悶,不管不顧地說:“不想也要聽,我是你老闆。”他醞釀了一會兒情緒,才慢慢開口:“十年前,我和父親來中國做市場調查,那時我愛上了一個大學生,他超級可愛,超級漂亮。後來這邊的生意結束,我不得不離開他,當時連一句道別都沒有說。這次回來,我見到他,卻發現他已經愛上了別人了。”說完也長嘆了一口氣,很落寞的樣子。

而安瀾聽完這番話,臉色都變了,他瞪大眼睛地看向顧辰。

“怎麼了?”顧辰疑惑。

“大騙子。”安瀾聲音很輕,但是一字一頓地說。

安瀾站起來,微微揚起下巴,有些生氣地說:“你不是說自己失憶,連親人朋友全都不認識了嗎?還說自己以前沒有來過中國!”

顧辰有些尷尬,他站起來,舉起雙手解釋:“那個,不是的……”

“你真讓人討厭。”安瀾臉色陰沉下來:“我和你說過的那些話,是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的。而你卻編造一堆假話來騙我。”

“我是想安慰你啊。”辰夜很無辜地說。

“謝謝了。”安瀾冷淡地說,轉身大步走了。

幾分鐘之後,安瀾又回來了:“你還是送我回去吧。〃

“哦。”顧辰連連點頭,急急忙忙地拉開車門。

兩人在車上的時候,安瀾思索了一會兒,說:“顧總,我想請假。”

顧辰差一點就要同意了,他冷靜了一下,問:“多久?什麼事?”

“半個月,私事。”

顧辰想了一會兒,勉為其難地說:“公司目前很忙,只能批准一個星期的假,另外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