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飯之後就再也沒有進食,也怪不得現在身體拼命地抗議。
決定在自己的理智尚未全部告罄之前離開,或許走出去沐浴下陽光吹吹風會讓我清醒起來。從口袋裡取出一把鈔票拍在吧檯上,拿起柺杖便向門口走去。踉蹌了幾步後停了下來:緋色夜潮如今已是自己名下的財產,自己付賬給自己,果然不勝酒力了。搖了搖頭,藉機清醒一下,我重新扶正了眼鏡,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已經沒法開車了,至少現在還不可能。不過殘廢而已,這並不代表會影響我大腦的正常運轉。何須完事皆要旁人照顧,如果我連最起碼的生存能力都喪失,還不如真的了此殘生。儘管挪動的確實慢了些,也好過周圍的人行色匆匆。不知不覺走到了小時候生活的孤兒院,我停了下來,抬頭細細看著眼前的建景象。
不知道何時這裡已經拆遷,改成了社群廣場,聽到耳邊有小孩子嬉笑追趕的歡快聲,不由自主的心情也順暢了很多。四處眺望,發現不遠處的樹蔭下正好有一個石凳,確實有些累了,再不休息估計根本支援不到回去。走上前緩緩的坐下來,將柺杖倚靠著樹幹。眼睛有些酸澀,我將眼鏡摘下來放在腿上,掏出口袋裡事先準備好的眼藥水。剛擰開瓶蓋,不料手一滑藥瓶便從手心裡逃出來滾到地上。我摸起放在腿上的眼鏡重新戴好,彎下腰伸手去拾藥水瓶。不論怎麼調整姿勢都差了五六厘米的距離,我皺緊眉頭懊惱的準備再用一用力氣。
只要別摔倒在地就好。
“我來吧。”耳邊突然聽到一個男人清晰的聲音,打破沉寂,熟悉而溫暖。
順著男人的褲腳逐步抬頭往事看去,陽光有些刺眼,但是大致的輪廓我還是能夠看清,好像比記憶中的瘦了一點……
“真巧,好久不見。”他將我扶起來,接著把藥水瓶遞到我的手裡,走到我身邊轉過身子坐在石凳上,感覺到他的衣服正好碰著我的胳膊。
距離上一次見面已經過了多久了呢。
“你……”
“我……”
荒謬的默契,或許都是為了打破這樣尷尬的氣氛才會想到由自己先開口,豈料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