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也回覆了本來的樣子。哲史用裹著抱怨的眼神看著翼。
“什麼?……什麼樣的……理由?”
“才不是什麼啦。都是你一個人舒舒服服先睡了。”
“所以,就趁人睡熟了偷襲是吧?”
“本來就是週末的星期六啊。難道也要在晚安吻的時候忍耐嗎?”
這麼說來,一下子想起來了。
週末是做愛解禁日。
作為極普通的高中生的哲史——翼雖然也是——但是,“普通,另一方面來說就是腦袋裡整天都想著吭呲吭呲一個勁兒地做吧?”
和大聲主張這種理論的翼做愛,哲史的壓力好大。但是,是週末的話激烈地做愛也‘OK’,如此說定了……
“啊……但是,可是……因為你太慢了啊……。現在差不多都幾點了?”
“幾點都行。反正到週末了-不是嗎?”
“不……要。”
立刻——
“——什麼?不喜歡是嗎?”
音調“嗖”得沉了下來。
“也……不是不喜歡。”
“啊-……這麼說來,你今天一早起來就眼裡就塞滿了龍平,兩個人拼命的玩了一天吧。所以,才會累到連等我回來的那點力氣都沒有是吧?
音調更加低沉的翼連續說著挖苦的話。
“才沒有很拼命地玩了一天。”
今天是陪著龍平去買東西的。球鞋的鞋帶、訓練服什麼的……逛了好多地方。
“總而言之,被龍平獨佔了去。所以也該現在輪到我了吧?”
被翼這麼貼著眼睛和鼻子斬釘截鐵地說完,哲史想反駁的話語也被堵住了。
(這種事不用爭也……。翼真是在某些奇怪的地方出奇地孩子心性啊。)
要是這麼說出來的話,翼大概只會更加激憤吧。
儘管如此。
(嗯,算了。反正都已經醒了。)
只在哲史面前坦率地暴露自己真實一面,哲史喜歡這樣地翼。哲史甚至想要我交出自己地全部也行。
這麼想著。
哲史伸出手去,抱住了和平時不同的撫摸著自己的翼。
1
星期一。
和被溼漉漉的雨水全面侵襲的週末截然不同的是,那一天的天氣是五月裡的晴好。
一瀉陽光?清早(sunshine?morning)
澄透蔚藍?天空 (blue?sky)
清新純凈?翠綠 (fresh?green)
五光十色 (glowing)
熠熠生輝 (sparkling)
快樂無邊 (exciting)
含糊地哼著曲調,彷彿是合稱這一串英文似的,眼前的一切看起來都格外的清新明快。
但是。
只要周初是那種萬里無雲讓人不禁感到心情舒暢爽朗天氣,早會課開始前的沙神高中校園內,不管是新官還是本館校舍,都會讓人感覺到一種騷動的嘈雜。
那種情景。
平時地話都是學生們走進校園,以微笑著“早上好啊”開始的和睦的招呼。
只是為何。
“唉,聽說了沒有?”
“吶,你知道嗎?”
“曉不曉得,喂?”
“倒是略有耳聞。”
這裡那裡,到處都是三三兩兩腦袋湊在一起。
悄聲地——交頭接耳。
『不知天高地厚地一年級』……
『團體』一起……
『杉本哲史』被……
在『腳踏車停車場』……
『被叫成卑怯的人』的……
——集體責問。
音調都很謹慎地壓低著,但是鬧哄哄的低語仍不絕傳來。
與此相對的反應是——
“啊?”
“嗯……”
“真的嗎?”
“——不是的、吧?”
還有反應更加明顯的。
驚愕的。
衝擊的。
興奮——的龍捲風狀態。
接下來。
這個話題被熱烈地津津有味地嚼過一陣後,
“那不是笨蛋嗎?”
“到底在想什麼啊。”
“這種事才發生不久,看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