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於觀察,善於分析,很快能知道別人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從而選擇性的出擊,即得到別人的好感,又襯托了自己的才能。
他雖和陳川同年,可論學習卻不如陳川。當然在社會上“學習”與否全看個人需求,陸文栓剛好和謝安同校,雖是學長卻很快與謝安混到了一起,因為自己剛好處在公司實習階段,他想拉上謝安這根藤蔓,順利爬到自己需要的位置。
至少在實習期間,把同期的實習生都給比下去。
謝安的叔叔在設計公司工作,又是負責創意部門的,想從謝安那裡混到幾個設計作品簡直輕而易舉。
而這些事,周海歌自然是不清楚的。陸文栓顯老成,加上謝安混的朋友圈什麼人都有,當陸文栓拿出名片的時候,周海歌壓根沒想到他還是個學生。
陸文栓卻是在短時間內將周海歌摸清楚了。和謝安認識,謝安又明顯對周海歌有好感,謝安是彎的,這個誰都清楚。而周海歌哪怕不是彎的,看他對謝安沒有明顯的排斥,至少也是個雙。
陸文栓分析得簡單粗暴,等兩人聊完志願者的事,眼看周海歌不準備再跟他打友情牌下去,他及時轉換話題道:“現在想來挺巧啊,你比我們大幾歲,當時居然還能分在一個組裡?這是緣分啊。”
“嗯?”周海歌端著酒杯很是漫不經心,“這確實是巧合,我那時候早已經畢業了,當時其實是代替我表妹去的。反正分了組,只要她們班同學不提,老師也監督不到。”
陸文栓趕緊道:“確實是巧啊,現在看來倒像是命中註定的。”
他這話如果平常時候說出來,感覺也沒什麼。但眼下這種情況說出來,又是在光線曖昧的包廂裡,聽起來就未免有點歧義。
陸文栓對自己的長相很有自信,否則也不會和挑剔的謝安混到一處去。他看起來鎮定自若地說完這句話,眼光卻在偷偷打量周海歌的表情,見周海歌沒有排斥卻也沒太大反應,心下更是肯定了之前的想法。
既然對方不會對自己感興趣,或許會感興趣的便是謝安那一類的人。
他放下酒杯,淡定道:“周哥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他說起話來感覺有點淡淡地憂傷,周海歌正看著謝安和自己一位好兄弟纏在一處,心裡正厭煩,聽到這句話,以為陸文栓也是被影響了,有些觸景生情什麼的。於是他也沒好離開,接話道:“沒有。”
“我以前有一個。”陸文栓嘆了口氣,“說不準你還記得,就是我們一起做志願者的時候同一組的人,照相的時候就站我旁邊。”
周海歌自然是不記得這麼一個人了,只是隨口應付了一聲,“是嘛,男生?”
陸文栓差點摔地上去。感情這人甚至不記得他們當時一組裡的人是男是女了。
不過他還是決定要拉到這人的好感值,至少不會被排斥到圈外去,於是道:“男生,和我一個學校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這故事說起來似乎很美妙,有點寫小說的感覺。周海歌發現謝安一直朝自己這邊看,便放棄了離開的打算,想著和陸文栓坐一起頂多聽聽感情史,要是這會兒離開鐵定被謝安纏上。
左右盤算,還是原地不動對自己更好。
於是周海歌就沒走,也沒打斷他,道:“不錯啊,青梅竹馬什麼的。”
“可惜高三快畢業的時候分了。”陸文栓笑了笑,喝了口酒,“他人很好,錯都在我。”
“哦。”周海歌想了想,拿出一個不算安慰的安慰,“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陸文栓差點被酒嗆死,好不容鎮定下來,道:“周哥說得是,不過周哥這樣的人就不會有我這樣的問題了,要什麼有什麼,人也帥氣。我想你要是喜歡上,沒有人能拒絕你。”
這話又拍了馬屁,又恰到好處地顯示了一下自卑,給了對手適宜的虛榮心。正常人,誰都會安慰兩句的。
這話要是放到王煜面前,陸文栓就會改口直接誇王煜如何如何優秀,因為王煜不需要別人用自卑來襯托他,你可以直接拿事實說話。
如果是放到劉承雨面前,那誇他如何好看、如何聰慧,比說他工作能力如何優秀要來得有效,因為對於劉承雨來說,工作能力遠不如“你每天這麼忙居然看上去依然如此年輕帥氣,絲毫看不出疲憊,快說,到底是如何保養的!”重要。
周海歌一向是紳士有禮的,對誰都是如此。所以陸文栓的話當然起到了正確作用,周海歌謙虛了一番,然後又指出陸文栓事業心重,又是個難得痴人心巴拉巴拉,總之這話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