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時候一樣，她穿著件白色皮草，抹起來很舒服。

“小博，讓媽媽看看你。”母親的聲音把他思緒拉了回來，母親滿含淚水看著他，他太高興了，嘿嘿傻笑了起來。

“坐吧，悠冉倒杯茶過來。”

逸知抿嘴說著，有些拘束坐在了女人對面，緊盯著女人握著他的手，想說什麼，又給嚥了下去。

幾年過去了，逸知變了，尖銳的刺被磨平，脾氣比以前好了很多，心境也開朗多，很多事，也漸漸想明白，想透徹了，已經習慣安定的他，不想與任何人發生爭吵。

“還在畫畫嗎？”女人問他。

“嗯。”這個問題他懂，他回答了。

母親卻一臉驚訝，看向逸知，“他會說話了？”

“會一點，還會念點數字。”逸知話裡有些顫抖，說完，又迅速低下了頭。

“這樣啊……”

兩人都沒有說話，太過安靜，讓人有些尷尬。

“阿姨，請用茶。”悠冉的出現稍微緩和了下氣氛。

“啊，謝謝啊。”

悠冉出去了，離開時還拍了拍逸知肩膀，讓他有些生氣，翹起了嘴，他鬆開母親的手，坐在逸知身邊，摟緊了低頭的人。

逸知抬頭朝他微笑，母親有些吃驚，但很快又擠出個微笑。

“我以前，很害怕他會說話……”

“嗯？”注意到母親在接著之前的話，逸知抬頭看了她一眼。

“其實，有醫生說過，只要他早點治療，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但我怕他懂的太多，怕他說些我不喜歡的話，所以總是把他關在家裡，不讓他接觸外面，現在想想，我太自私了，是我束縛了他。”

母親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抹了下眼角的淚。

“……”

逸知沒有說話，只是握著的手，有些抖動。

“對不起。”

母親雙手捂臉低聲哭了起來，他見到，急忙抱著哭泣的母親，不哭，乖，不要哭，這是逸知經常對他說的，但他無法表述出來。

“我讓老夫婦領養你，是因為你爸欠了一大筆錢，我帶著你，我根本養不活你，而且，這樣你就有個乾乾淨淨的背景，也不會有人再說你是ji女的兒子。”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是，這些話幾年前就想說了，但我一直不敢來見你，我……”女人哽咽的說不出話，默默擦拭著眼淚。

“……”

逸知沉默了，許久的沉默，母親也很久沒說話，而是一直看著他，像是要把他的臉記得牢牢的，母親看了他很久才說話。

“你要聽逸知的話，媽媽我就先回去了。”

他拽住了母親的手，不讓他走，逸知咬了下下唇，這是他矛盾時，常有的動作。

“逸知……老廖還在車上等我，我就先回去了。”

“……好”

逸知聲音嘶啞的擠出個字。

“……”

女人說完，也沒離開，沉默了幾分鐘後才起身，躊躇許久，似乎想說什麼還是沒有出口，“……”

“我送你到門口。”逸知細如蚊吶說著。

母親微笑著，他也跟著微笑，送她到門口，他不捨得母親，但她說會來看他，所以沒關係。

“吃完午飯再走吧。”曼紗倚在前臺，見到母親，摁滅菸頭，說著。

“不了，老頭子還在車裡等著呢。”

“我讓他上來，你們中午就在這吃飯，我讓廚房準備點好菜。”曼紗跟母親似乎很熟，似乎早就認識，說話很自然。

“不了，待會可能會下雪，我怕路不好走。”

說了很久，母親也沒有答應，大概在介懷著什麼。

“我走了……小博，乖乖聽話啊。”

“嗯。”他傻笑著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母親。

母親笑著拍了拍他的背，淚盈滿眶。

“……嗯”

逸知送她到了外面，母親笑著，“回去吧，挺冷的。”

逸知輕聲說了個好，剛轉過身，就聽見母親的聲音。

“逸知……”

他回過頭，看著女人。

“你真的很想你爸爸，我當初不願意嫁他，他也說要殺了我。”女人說著笑了，想了結之前逸知的問題，“他總是用棘刺保護自己，其實是個容易心軟的人，你和他一樣，所以我才放心把小博放你那，不過，你比那老酒鬼要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