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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談生意,顯得鄭重。

一進門,總監就被一肥頭大腦的男人拉住,直往他手裡塞酒杯,吐出的話裡帶著酒味,看來他們已經酒過三巡。

“顏總監對吧,來來來,遲到了,罰酒罰酒。”

顏總監理當受罰,端起酒杯毫不猶豫就把滿杯的啤酒喝個精光最後倒扣在桌上,對著對面啤酒肚的眾人陪著笑:“真是對不起,路上堵車,這個時候才來。”

李享移開椅子讓顏總監和徐媛都坐下之後,才拿起酒瓶給對面的幾位政府領導酒杯倒滿酒,又給自己滿上,開始敬酒。

跟在孟一鳴身邊的那幾年,他熟知怎樣與政府人員拉近乎,也知道怎樣四兩撥千斤的幫孟一鳴擋酒,更知道什麼時候要清醒什麼時候裝醉。

當一圈人啤酒黃酒紅酒白酒都嘗過之後,李享甩了甩有些暈眩的腦袋,拿起公文包準備去結賬。徐媛拉住他,讓他休息下,她去結賬,被李享制止了。

以前跟孟一鳴辦事,徐媛也常伴隨左右,有時孟一鳴捨不得李享喝太多,會毫不憐香惜玉的讓徐媛去擋酒,而如今沒了孟一鳴的阻撓,李享盡顯紳士風度,徐媛就例行公事敬了幾位政府領導之後就再也沒碰過酒。她知道是李享在幫著她。

走出包廂,門外的新鮮空氣沒讓李享清醒反倒覺得胃裡一陣噁心,深呼吸了幾下強忍住嘔吐的慾望,他腳步飄忽的下樓往前臺走去,每一步都好像踩在棉花裡不著地不踏實。

路過的服務生見多了這樣的客人完全不放在心上,自顧自的端著餐盤走了過去。

到達前臺,李享晃了晃腦袋企圖讓自己清醒點,接過熱心服務員遞上來的冷毛巾在太陽穴按了按,又在額頭上擦了擦覺得好受點了之後報出包廂號結賬。

服務員結算清單,列印發票,好在他帶夠了錢,付完款後,原本鼓鼓囊囊的公文包憋了下去。他好笑的拍拍憋著肚子的公文包不以為意,反正餐費可以報銷,作為公關費用,發票給了財務,當天就可以提現。

穩了穩身子後,李享轉身,還沒跨出腳步,迎頭撞上背後的人。

他被撞的有些暈,酒勁上來了人更加暈乎,瞪大了眼看著那人半天沒點反應。

反倒是被撞的人有些擔憂,伸手扶住他才沒讓他摔倒。

這人有些奇怪,被撞了也不鬧也不惱,就是抓著他胳膊不放,把他的手抓的有些疼。李享想抽回手臂,掙不開,繼續晃盪著身子努力抬起頭看著人,只是眼越來越花,連帶著對面的人臉都開始打轉,他知道,他醉了。

此時,他不得不感慨,從前跟著孟一鳴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發生在這個新總監顏奕慎身上,果然不是自己人了,都不帶心疼的。

自己人……李享心裡默默腹誹,說是別聯絡果然半年沒聯絡,他一根筋聽孟一鳴的話說不聯絡就不聯絡,沒想到孟一鳴也沒個電話,分手的名不正言不順。算了算了,反正好像自己也滿看得開的,分手就分手了唄,難道少了孟一鳴這地球就不轉了麼。

不甘心是有的,那房子裡的錢還有三分之一是他的吶,那房子他也住不了,這樣砸進去那叫一個心疼啊,可是他卻捨不得叫孟一鳴還錢,就好像還了錢,他和孟一鳴唯一的聯絡就斷裂了。

“李享,你怎麼在這裡?怎麼醉成這樣?沒事吧?”扶著他的人問,聲音有些耳熟。

李享努力睜大眼睛試圖看清那人是誰,無奈眼皮重的合上了就掀不開。

“喂,你一個人?我送你回去。”那人又說。

李享搖搖頭,腳步發虛不受控制的被那人往外拖去。

酒店的大廳實在是大,大的李享覺得自己被架著拖了好幾十米遠可還沒走出酒店,被這麼一折騰,胃裡更是翻江倒海的難受。

“喂,你現在住哪裡?你父母家?你忍忍我馬上送你回家。”那人的聲音越發熟悉,連身上飄來的味道都覺得熟悉的入骨,若此時他再不知道那人是誰,那也枉費作為枕邊人十年之久。

李享想說不用了,他的領導還在酒店內沒出來,他走了像什麼話,剛開口,就哇的一聲,吐了孟一鳴一身,吐一下還不夠彎著腰直到吐出苦澀的膽汁才精神起來,好像剛才的沉重感都一併吐了去,只是人還犯軟,腳用不上力,攀著孟一鳴直往地上倒去。

孟一鳴也管不了身上的髒,連忙雙手插入李享腋下把人抱起來。

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在前臺處看到人結賬的背影只覺得落寞,頓時一種悲涼湧上心頭讓他著實心痛。再次面對面相見,那人卻已醉的認不出他來,他忘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