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原小惟這回更驚訝了,不過還是上了車,又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
男子一路飆車,把原小惟嚇得魂飛魄散。
但驚嚇之餘仍不忘抽空問他,“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男子飆車同時瞥了一眼原小惟,眼神頗為輕慢不屑。原小惟這幾年來不僅身體長高了,脾氣節操的什麼的也正增長了,頓時他也有些不高興了。
沒想到男子倒開口了,“恐怕也就邵旭一個人以為他的計劃能瞞天過海,以至於每天就知道躲在家裡抱情人。”
男子又掃了原小惟一眼,原小惟頓時被他輕薄的眼神弄毛躁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男子一段時間未理他,突然又湊過來,“你說,我把你送給那些邵家的死對頭來對付邵旭,你說好不好?”
原小惟:我還是覺得你把邵旭本人送過去更好。
“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男子渾身散發的邪氣,讓原小惟覺得有點鬼鬼的,心下不安。
“我不想做什麼,就想把你送到你親愛的弟弟那裡,他會替我做什麼的。”
原小惟隱約聞到了他話裡潛藏的惡毒意味。
“邵旭到底跟你有什麼仇,你這麼恨他?”
“沒什麼仇,”男子淡淡地說,“就是他父親挑斷了我父親的手腳筋,並把我父親活活氣死了而已。”
原小惟:……
這真的特麼的不叫仇嗎?心想果然家庭不完整的人性格都是這麼孤僻又變態。
等到達地方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原小惟一下車就看到了音,他筆直站在那裡,臉像一張精美的白紙浮在夜空中。原小惟朝他跑過去。車子吱溜一聲開走。
“哥哥。”
音擁著哥哥,舌頭蛇一樣的鑽入,倆人忘情深吻。黃濛濛的燈光灑在倆人身上,落下一地暗灰的剪影。
“哥哥額頭受傷了,走,我來給哥哥上藥。”
“恩,都是小傷,沒多大關係。”
音拉著他進了屋裡,拿出醫藥箱來上藥。
“小時候我問過哥哥一個問題,哥哥還記得嗎?”
音用酒精棉仔細地洗去哥哥額頭上的血跡。
“什麼問題,你說說看。”
原小惟看著音的臉,眼睛裡滿是柔色。
“孤兒院裡有一顆老樹,哥哥還記得吧?”
原小惟似乎想起了什麼,他點了點頭。很久以前,音還很小,一雙眼睛又大又黑,彷彿蘸了水,每天都纏他陪著他,一刻也不能離手。孤兒院的老樹是倆人最常呆的地方,夏天乘涼,冬天堆雪人,秋天鬥蛐蛐兒。
原小惟有一瞬間恍然若夢的感覺,彷彿回到了從前,聞到了那院子裡老舊的青香氣,彷彿一顆入秋了的野草的味道。
“當然還記得。”
“我今年又去看了那棵樹,它還在那裡。小時候我總納悶兒,冬天那麼冷,它為什麼還站在那裡呢,葉子都掉光了。”
音握住哥哥覆在他臉上的手,“哥哥說,它是睡著了,因為冬天太冷,睡著了它就不怕冷了。”
原小惟笑了。
音抱住他,聲音絲綢般的柔滑。
“我把那個孤兒院買了下來,那顆樹是我們的了,是我們的,別人都別想拿走。”
“孤兒院也能買嗎?”
“哥哥不懂,只要有錢有權,什麼都能得到。”
“阿音……”
“我知道哥哥想說什麼,我只想要哥哥,其他什麼都不想要。”
音撫摸哥哥的臉,如墨的瞳仁含著碎玻璃般的光彩,“真的,阿音只要哥哥,一直以來都只想要哥哥一個人,從在孤兒院與哥哥分開那天開始。”
音的語氣清晰而篤定,沒有半分沉重的意味,卻每個字都沉甸甸地壓在了原小惟心頭。而他什麼都不能給他保證。
“對不起,阿音。”
相反,原小惟所說的這幾句話卻沉重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音捧起哥哥的臉,親吻他的鼻翼、臉側,“不,這不是你的錯,哥哥。”
“如果哥哥不走就好了,”音親舌尖掃過哥哥的嘴唇,“如果哥哥像那顆樹一樣哪都不去,就在原地等著阿音,這樣阿音就能隨時找到哥哥了。”
邵旭從來沒和和他媽生過那麼大的氣,至少在管家的印象中是這樣,少爺不管在外面多事多麼的強勢不容違逆,但對夫人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