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邊抹藥一邊輕輕吹氣。
“啊……別……”
“怎麼了?”
實在是無法明言的難堪彆扭,只好顫著聲音道:“別……這樣,癢……”
洪鑫垚被那點不經意的哀求委屈弄得心裡一片酸楚。原本壓著許多調笑,這時統統飛到九霄雲外,只剩下無限憐惜。
蓋上被子,側躺到他身邊:“真的不疼?”
方思慎忽然紅著臉瞪他一眼:“怎麼不疼?腰疼、背疼、腿疼,哪裡都疼!”
“那……昨天舒不舒服?”
方思慎噎住。
那一個挑起一絲壞笑:“不說話,那就是舒服了?”
臉皮的厚度完全不在一個數量級上,方思慎閉上眼睛不搭理他。
“渾身疼是吧?我給你揉揉。”
溫暖厚實的手掌不輕不重落到背上,方思慎不由自主“嗯”了一聲。太久沒有這樣純粹而又徹底地消耗過體力,被他這一揉,連最末端的腳趾都好像是酸的,完全感覺不到筋骨的存在。
揉了一會兒,心緒慢慢恢復正常,低低地抱怨:“一點都不知道節制,又不是有了上頓沒……”到底說不出口。
那一個一本正經道:“我就想讓你試試哪個姿勢最爽。”
如此無恥又無語的回答。
“告訴我吧,哪個姿勢最爽?”
洪鑫垚見他故計重施,又不理自己,繼續壞笑:“不說話,那就是都爽咯?”一面說,一面整個人粘上去。
方思慎只覺一股熱氣貼著耳廓吹到耳孔裡,聽見他問:“我好不好?”
明明再沒有第三個人,那低得詭異又甜得起膩的聲音,硬是把氣氛攪到隱秘曖昧無比
“我覺得你好極了,真的,簡直跟飛起來一樣。你覺得我好不好?說嘛,我好不好?”
越是這樣不依不饒,方思慎越是開不了口,臊得沒處躲沒處藏。他還記得最開始緩慢細緻的研磨,鑽木取火般弄得心裡漸漸冒煙。等真正燒起來之後,整個人都是顛倒破碎的,既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時間。當最後一道白光從腦中閃過,後邊發生的一切再也沒有印象。
洪鑫垚看他那副為難樣子,恐怕真是問不出來。扳過肩膀,無奈道:“我不要你說了,點頭搖頭總會吧?喏,我好不好,給點表示,嗯?”
雙目灼灼,殷殷企盼。
終於看見他上下動了動腦袋,微不可聞漏出一個字:“好。”
“我就知道!”捧住他的頭,在嘴唇上響亮地親一下,眉開眼笑,喜不自勝。
肚子一陣叫喚,方思慎終於有藉口擺脫他無休止的糾纏:“我餓了。”
“啊,我把這個給忘了。飯就在外邊,只等你吃。”
方思慎任由他磨磨蹭蹭幫忙穿好衣服,等下地的時候,死活不肯讓他抱,自己慢慢走出去。臥室外邊套著一個小廳,擺著幾件仿古風格的現代傢俱,兼顧舒適性和觀賞性。他這時才有空觀察環境,目光掠過牆角精巧的四角宮燈,微微一滯,上邊蒙著的紅紗不知什麼時候摘掉了。仔細想來,客廳臥室的擺設佈置,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僅僅只是燈光顏色的變化,就營造出完全不同的觀感。他不願意去想,偏又忍不住去想,昨夜的燈光,是一種多麼深沉而又嫵媚的暗喻。
聽見洪鑫垚忽道:“你等一下。”折回去進了臥室。
正愣著,他又出來了,把羊毛毯鋪在高背沙發上:“好了,坐吧。”
有點不舒服,但並不明顯,更多的是渾身無力的懶散。飯菜都在托盤裡,底下燃著酒精燈保溫。洪鑫垚盛了一碗青菜丸子湯遞過來。看見這個覺得很舒服,方思慎拿起勺子便吃。他以往的生活過於規律,從未有過如此放縱散漫的時刻,整個人都還有些恍惚。
吃了一會兒,發現對面的人也只盛了一碗湯,問:“你怎麼就吃這點?”
“我都吃過一頓了,這是陪你再吃兩口,就當是下午茶好了。”
聽到“下午茶”三個字,方思慎頓了一下。抬頭看見牆上掛鐘,勺子噹啷落到碗裡:“怎麼會……這麼晚了?”
“不算晚,我也是中午才起來。”
方思慎不敢問他什麼時候睡的,低頭又吃了一個丸子,驚呼一聲:“遭了,我約了他們幾個面談……”
“韓彬江彩雲他們是吧?已經打過電話來,我替你接的,說你病了,讓他們先自己弄著。”
“啊,是嗎?謝……”這聲謝謝根本就是習慣,謝到一半想起緣由,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