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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我還以為是他回來了。”江亦回頭看到是易臨逍,也沒有太大驚訝,只這麼揶揄了一句。
“被你趕走的人,還敢回來嗎?”
江亦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迷離。他幾乎是一下子就想起了顧謹言。那個同樣是,被他趕走的人。江亦狠狠抽了一口煙,繚繞的煙霧中,他變得更加煩躁。
他想起顧謹言離去時,強裝微笑的虛弱,踉蹌不穩的腳步還有單薄瘦弱的背影。距離那天已經一週了,江亦以為自己扔掉了麻煩,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好像陷入了另一個漩渦。這一週他幾乎每天都找MB;可是每一次都像和剛才那個男孩子那個一樣,做著做著,顧謹言的臉就會浮現在腦子裡,然後和身下的臉重合。
那種充滿情慾的,放蕩火辣的表情,竟是從顧謹言的眉眼眉梢裡流瀉出來,江亦一下子就做不下去。他只能草草解決,然後扔錢趕人。
能讓他出現這樣情況的人,曾經只有許桓。但不同的是,許桓會讓他更有做愛的衝動,他總是把當時身下的人就想像成高傲的許桓,然後就會越來越爽,衝刺到高潮,最後在滿腦子許桓的幻想中得到釋放。但是如果是顧謹言,江亦就會繼續不了。他不愛顧謹言,也不想和顧謹言做愛。那一次,只是意外。
“喂,你怎麼了?”易臨逍看到江亦一副陷入沈思的樣子,實在忍不住開口。
“沒什麼。”江亦站起身,摁滅了香菸。又從衣櫃裡拿了件浴袍披上,扭亮了檯燈,整個房間頓時明亮了起來,“你今天這麼晚來是幹什麼?”
易臨逍看著江亦,想到剛剛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再聯想到最初被趕出門的那個男孩子,瞭然地笑了笑:“怎麼?又想到許桓了?”
“……沒有。不談這個了,說說你今天為什麼來吧。”
易臨逍看江亦很明顯不想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也就不再說,他沈默了一會,最後在江亦詢問的目光裡開口了:“你對何夢情到底什麼感覺?”
“……他叫你來問的?”
易臨逍沒有說話,權當預設。
“哼,你覺得呢?”江亦突然冷笑,“我對女人沒有興趣,他不是早就知道了,還叫你來問我?……你今天是說客?”
“我怎麼會是他的說客?江亦,是你自己要想清楚以後要怎麼辦。許桓你已經沒有機會了,難道以後你就要一直這樣找男人上男人頹廢地過下去嗎?”易臨逍一直是江亦的大哥,雖然在江亦在十五歲以後,易臨逍對江亦就沒有像小時候那麼管過,但是現在,易臨逍看到江亦的生活,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的生活都是一團糟!可是我能怎麼辦?我已經失去許桓了,我唯一想過要共度一生的人已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我還能奢望這輩子遇上可以讓我像愛許桓一樣愛的人嗎?何夢情怎麼樣?我管她怎麼樣?既然已經不能愛的人在一起,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沒區別。”江亦衝著易臨逍,激動地吼著。他很少這麼激動過,這輩子讓他失常次數最多的人,就是許桓。
易臨逍不知道說什麼。他看到眼前的江亦,突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悲涼感。在很多人看來,他們應該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可是,面對愛情,都是一樣無能為力。不過,他比江亦要幸運,至少,他還有希望。
可是。
“江亦,這不是你墮落的理由。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
“這樣?臨逍,你認為我應該是怎樣?”
易臨逍能說什麼?他本來準備說的是,你應該是不被任何感情所牽絆,沒有弱點,沒有軟肋的,江家的繼承人。這是他曾經教給江亦的,因為那個時候,他從沒有相信過感情這種東西。他曾以為愛情一輩子都不會找上自己。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立場來教訓江亦了。
如果他必須要說點什麼有用的話來給江亦聽,他只能設想一下,如果他也永遠地失去了田峰。
可是隻要這樣一想,他就會產生那種從不曾有過的感覺,那種自從他進入江家就被迫放棄的感覺──深深的,深深的,恐懼。
所以,他完全理解江亦現在的暴躁,那只是他在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而已。
“江亦,你可以這樣一陣子,”易臨逍嘆口氣,“但是,你能這樣一輩子嗎?”
“臨逍,什麼時候你也會講這種大道理了?”江亦平靜了一下情緒,聽著易臨逍這句話有些失笑,隨即嘆口氣,“我當然知道不能一輩子這樣下去,可是現在,我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