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
顧謹言想了想,又加了句:“不,那已經不是喜歡了。”
葉茗沈默了。她知道,一旦上升到那個字的高度,再軟弱的人,都能變得最耐苦。
…………………………………………………………………………………………………………………………………………………………………………………
我知道我在討打……相信我,馬上會虐的……
好吧,打就打吧,不要打臉就好啊~~~~
嘿嘿,謝謝大家的票票~~~即使是虐,大家也支援下小初嘛……
眾:你給俺們滾~~~~~
跟班(六十七)
“你好自為之。”
這是葉茗在掛電話以前給顧謹言最後的忠告。
“……再壞我也回不了頭了。”這是顧謹言對葉茗最後的回答。
顧謹言掛了電話,在沙發上坐了很久。他索性也不再想,到底要不要給江亦打電話。事實上他想了想,這麼多年來,他給江亦打過電話的次數,寥寥可數,而江亦接過他電話的次數,比寥寥可數的個數,還要少掰幾個手指頭。
他關了電視,走到陽臺上。窗外盡是悽風苦雨。深冬的夜雨,可以冷到人的骨子裡去。寒風颼颼地灌進他的袖口和衣領,顧謹言冷的清醒了些。他花了點時間想了想這些年的事情。
江亦死死閉著的眼終於睜開,像抱了必死的決心對他說:“我喜歡許桓。”
他愣了好久,然而給江亦的回答卻是:“你只是喜歡上一個人而已啊,加油。”
江亦不知道的是,因為他爸爸的緣故,顧謹言在心裡,已經噁心了千百遍。
江亦一臉苦惱地問他:“你說我應該怎麼追許桓?”
他給了無數個答案都被江亦否定,然後卻被江亦以所謂的訓練一下“霸王硬上弓”的技巧為由,硬逼著用手互相解決了需求。
江亦不知道的是,顧謹言在廁所裡,吐了整整一個晚上。
江亦為了許桓獨處,利用每個週末給他補課的時間,給他發一疊一疊的習題卷,而他自己和許桓,則是在格鬥室享受和許桓身體接觸的快感。
江亦不知道的是,那一張張空白的習題卷,顧謹言自己也可以在學校後門的書店裡買到,並且,已經做過許多遍。
他被堵在小巷子裡毆打和輪姦,江亦沒有接,也沒有回他的電話。
江亦不知道的是,其實那個時候顧謹言並沒有真的奢望江亦能來救他,因為他知道即使江亦真的能來,也已經遲了。顧謹言只是突然想聽聽他的聲音。好像只要聽到那個熟悉的聲線,他就可以有勇氣去面對騎在他背上肆虐的所有人和所有痛。
江亦出國,半句也沒有和他顧謹言說。
江亦不知道的是,他在那個時候,漲滿整顆心的空落。難過得就快要哭出來。
江亦回國,給他打電話,約他去酒吧喝酒,傾訴和許桓無緣的痛苦。
江亦不知道的是,顧謹言在看到來電顯示是“少爺”的時候,心裡的激動和狂喜以及,看到江亦抱著酒瓶抱著他叫許桓名字時,心裡的苦悶和落寞。
江亦第一次和他做愛。
江亦第一次和他接吻。
沒錯。對他們來說,接吻和做愛的順序,是相反的。
顧謹言覺得有些冷,他回了客廳,關上陽臺的玻璃門,卻在轉身伸手的一剎那愣住了,他看著玻璃裡自己的臉,茫然失措。
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臉上已經溼成這個樣子了。
原來他的眼睛也在下雨。原來那些傷痛,他依舊記得很清。
顧謹言回了自己的臥室。他像往常一樣,刷牙,洗澡,然後上床睡覺。只是這一次,他才突然意識到,在這間屋子裡,他的身份,只是一個房客。其實他一直都沒有過把自己成主人的心思,可是誰能說也許在潛意識裡,他沒有過這樣的妄想呢。
顧謹言說服自己快快入睡,也許第二天一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沒錯,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漫畫裡都是這麼畫的,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
只要一醒來,一切的誤會都解開了。
可是他錯了,這並不是童話,他也並不是主角。他只是個跟班。
就像十年前在小巷子裡最後昏厥過去的那一次一樣。那一次醒來,他面對的,依然還是靜謐的巷道和漆黑的深夜,而這一次,他醒來面對的,依然是毫無音訊的江亦和小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