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關誠意嘴邊,因著嘴裡半口飯還沒有吃完,關誠意咬下一半,施林皓把另外一半送自己嘴裡。關誠意未及阻止眼睜睜看著他舌頭舔過勺子,又挖了半勺叉燒肉半勺米飯遞到嘴邊,他搖頭:“吃飽了。”
“才吃這麼少?”施林皓納悶:“再吃點,你今天干那麼多活呢”。他堅持舉著勺子到關誠意嘴前:“吃點吃點。”
關誠意搖頭,當然不肯吃他口水。
“再吃一口,寶貝,不合口?你喜歡啥說,明天咱就買。”施林皓鍥而不捨用勺子點碰著關誠意嘴唇。
被那句寶貝麻到,關誠意閉上眼睛張開嘴,食物入口嘴唇上輕點,施林皓快速偷香,閃電離開,笑眯眯看關誠意瞪圓眼:“吃,多吃點。”
關誠意根本拿他無可奈何,吃下這一口,他也不用餓著自己了,打算繼續吃,施林皓卻沒有繼續喂。
“你是嫌棄有我口水吧?”
關誠意被這他弄得氣都氣不來:“你知道還裝。我發現你這人一點都不老實,披著厚道外衣的無賴。”
“我哪無賴啦,搞物件不都是這樣你吃我口水,我吃你口水。吃來吃去就睡到一起啦。”
“好,好,我現在要吃飯行不行,我餓。”關誠意說不過施林皓,那就不說。
施林皓捨不得媳婦捱餓,立馬重心轉為消滅飯菜,不過是二人分享同一把勺子,你吃我口水,我吃你口水而已。
鑑於關誠意半傷殘人士,施林皓還是一力承擔起家務,收拾碗筷。沒有飯後百步走的餘興節目,還是開始關誠意最感興趣的數錢節目。根據三條款中二款,施林皓將今天收入全部上報,當著關誠意麵一張張紙幣數清楚,報賬。關誠意問他成本是多少,施林皓完全回答不出來。關誠意也不急,慢慢詢問平時施林皓都是怎麼算賬。施小販沒有算賬,他腦子習慣了記得住每個菜進價,反正賣出去的正常都比進價高。每天他們都知道大約要用多少錢進菜,多出來的錢到一個整數就送銀行。
關誠意無法動筆,電腦中開了一個excel表,先簡單用滑鼠敲了幾個字,記下今天收入,支出明天早晨施林皓要用的錢。猶豫了一下,他把自己賺的90元也列進收入,這個數字讓施林皓嘴咧開,湊到關誠意跟前親一口:“老婆,你的辛苦錢給我花?好感動,我賺得也都給你。”
關誠意心情複雜,他剛剛還有念頭自己的90元另外一張表格。只是考慮施林皓幾十萬都在自己手裡才寫在一起。施林皓讓關誠意矛盾,一個沒有受過高等教育的,應該被歸類為社會下層蠅營狗苟求生的人,卻總是在適當的時候讓自己發現他的智慧。他看似破落,但僅憑一雙手創造的財富遠勝大部分高校出來的白領;他看似忠鈍,又能以忠厚為掩體操縱事情走向。關誠意都覺察到,他想和施林皓保持距離的防線不堪一擊,大個子完全引領著二人直接啟動在“搞物件”狀態,朝著“長相守”的目標走。
一泓曖昧
關誠意陷入被動,由於胳膊問題,他被逼在家休息了三天,就是這三天讓他被人呵護進一張沒有死角的蛛網。他自有打算,深知不可讓施林皓拉著自己“搞物件”,他有自信藉著施林皓的財力做原始資本,可以很快讓自己擺脫經濟上的窘困,那就應該是他們戀愛實驗失敗說離別的時刻。
其實第二天關誠意就可以自己用筷子吃飯了,只是端水杯感覺手還是顫。在他堅持自己吃飯下,施林皓都不和他爭,但是家務裡裡外外還全包著。雖說只兩個單身漢,談不上多少家事,總有個洗衣服活。第一天晚上關誠意洗澡後無法如之前隨手就洗,把髒衣服掛門後,待施林皓洗過後,就看他拎著二人的襯衫內褲去陽臺晾起來,關誠意臉都發燒一樣。因為從他第一次遺&精後,內褲就沒有別人動過。
“不用你,我回頭自己洗。”
“行,我最不愛洗衣服,等你胳膊好了,你洗衣服我做飯,咱以後慢慢自己開火。”就是這麼個二五眼,關誠意根本就不知道哪一套對這人有效。他好像真聽不出話外音,而你講明白後,他又可以正氣凌然讓別人以為自己是大驚小怪。
第二天施林皓居然回來的時候只有一盒帶魚,其他都是生鮮蔬菜,他端著盆、拎著菜、鋪報紙在地上,坐小板凳上摘菜兼顧和關誠意聊天。胳膊不太遭罪的人想幫忙,被他拿個破錢袋子擠兌到一邊數錢去,讓關誠意自己去統計今天收入。
關誠意算錢多拿手,很快就記好賬,不由自主去窺視家裡另外一個活物。施林皓沒有修長手指,完全符合他身材的大手掌,但他削起蘆筍非見一點笨拙,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