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嫌犯:“應該是路怡影印了主任家材料?”
“上週我將影印機的事告訴楊主任,就是擎等著他去動,咱們不能隨便調閱錄影,可楊主任豈能任人欺負到頭上?我估計楊主任一定會找我們老闆要錄影看的,一直沒訊息我以為是你們這周忙。”誠意蹙眉緩緩道:“不忙的話,應該已經看了啊。我之前也懷疑過路怡,還想著你們主任抓了他現形,自然、”
“主任、主任不可能不看,我們主任那性格,根本等不到星期一(週五關誠意彙報的),星期六就應該想辦法看到的。”
二人面面相覷,猜不出為什麼。突然他們同時想到一個可能性,心裡一沉,異口同聲:“除非是我(你)老闆不給看!”
如果是這樣,事情就嚴重多了,嚴重的後果甚至會超出關誠意想象。他反覆回想近幾個月的工作表現,與老闆的接觸,尋找任何蛛絲馬跡,最後還是搖著頭,堅定地給盯著他等答案的子木一顆定心丸:“老闆對我一直都行,一點矛盾都沒有過,連同事也真的沒有衝突。上次培訓,老顧還是從老闆那裡先知道我對他沒危害。”
這可真是疑難問題,老闆如果被排除懷疑,他就沒有理由拒絕楊主任,為什麼看過錄影的楊主任選擇了緘默?沒有一個領導會容忍屬下對自己的欺凌,何況還是開發區的大主任被小支行的非直屬職員黑。官僚習氣讓他們這些富得流油的領導連廣開言論都做不到,何況去忍受冒犯,挑釁。
“診斷書也詭異,”子木解不開第一題,換題思索。
“我去了醫院,她們草草道歉,根本不當回事,和她們這些小兵能理論出什麼。懷疑是懷疑,簡直是毫無頭緒,都無從下手。”
“路怡女朋友是哪個醫院的,你知道不?”
“他女朋友是醫院的?”關誠意知道他交女朋友,但是根本不知道職業。
“護士。”子木打電話,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是路怡。子木抱怨說伍娟娟病房晚上鎖門太早,問問路怡女朋友是哪個醫院的,有沒有相識的護士給開個後門。路怡很熱情說了女友醫院名字,和伍娟娟的不是同一家,但是說去給問問。末了,還問子木給關誠意打電話了嗎,他說在單位不好說,想中午休息時出來再和誠意道歉,結果中午時候聯絡不上誠意。子木也說打過一次電話,那邊關機。
關誠意把剛剛充了一點電的手機開機,一會功夫有訊息陸續跳進來,是移動秘書檯通知,在某時某刻有誰撥打過他的手機,一堆都是子木的,夾雜著2個施林皓的,沒有關於路怡的提示。
因為關誠意單位體檢的醫院和路怡女朋友工作的醫院並非同一家,這好像又是他們在冤枉路怡。
子木明白職場競爭的必要性,但是很討厭不入流的競爭手段,因為他的背景大大降低他的中招率,所以他並不擅長解決如此困境。想不出啥好建議,老婆又在醫院,誠意讓他去陪娟娟。看著都冷靜下來的人,子木無奈走了。
不管怎麼說,路怡需要給自己一個交代。關誠意無心做飯,而是計算著巨大的損失,同時也等待著時間。路怡說上班不好說,關誠意看著時間走過,到晚飯都應該結束的一刻,關誠意撥打路怡電話,幽默的是關機。
關誠意第一次的失眠,今天再一次錯過止損,明天割肉太遲不值得,他的第一個5年計劃受到重挫。假如是自己朋友馬虎,關誠意再不高興都會扛下來,錢可以再賺,朋友不可以傷在錢上。可路怡這個人必須反擊,而且要狠狠反擊到他身敗名裂,因為他所作的完全是一棒子打死自己,自己如果被動挨打,只有死路一條。關誠意多麼想用楊主任的手掐住小人路怡的脖子。
關誠意居然沒有等到路怡,問路怡蹤跡,同事還詫異他怎麼會不知道?路怡請2天假回家了,據說是因為要登記結婚,回家取什麼東西的。說是請2天,週四、五,但加了個週末,實際上4天路怡才會上班。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關誠意知道和路怡的帳不是倆人扭打在一起比拼角力可以解決的,他還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支援著路怡毫無顧忌地撕破廉恥,也不清楚楊主任的不作為。關誠意知道他虛榮,路怡與大家在一起的時候,不太愛說起女朋友,這就證明他之前沒有這麼早結婚的意圖。這個婚和自己有關?女朋友幫他做了缺德事而促成或者逼迫他結婚?
關誠意打算週五再去找一次楊主任探探口風,遺憾的是楊主任說有事情,下週再看看哪天有時間。不想繼續等下去,他甚至乾脆直接挑明可以檢視錄影,楊主任那邊先靜默,之後傳來恍然大悟聲:“對啊,我怎麼把這忘了!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