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怎麼又對海狼感興趣了?”
“這事,我不瞞你,你也別跟別人說。季小子是為了一個人才想去海狼的,他想守護那人的平安,只有在海狼才能達到他的目的。”
“一個人?戀人?”
“是啊。”
“男的女的?”
趙天成一愣,哈哈大笑道,“老梁啊,你這思想還真開放啊。”
“咱們這隊伍可是在國際圈混的,能不與時俱進嘛?”
趙天成說,“這個你就別管了,反正我就跟你說下季小子的真實目的,你呢,也別管我這個後門,考核的時候看著辦吧。”
“這個自然,你是知道我的,他要真是把私情看得比任務重的人,也通不過海狼的考核。不過我看人一向準,這小子心性堅毅,不是一般人。”
“是啊,還不都是被逼出來的。”
想起季雨陽和沈言的這場孽緣,趙天成也是感嘆不已。他當年可是很看好沈言的,誰知這小子中途跑路,去美國一待就是五年,好不容易回來了,季雨陽卻因為得罪了人被調到孤島上去。沈言倒也算是真愛,回頭就追到島上去把季雨陽弄了回來,結果回來沒兩天,沈言就又拍屁股跑了。
這次季雨陽並未像五年前那樣消沉,而是想辦法打聽到了沈言有可能的去向。跟季雨陽熟識的趙天成自然也成了他抱怨的物件,但在聽季雨陽抱怨的過程中,身為前海狼成員的趙天成卻隱約察覺了沈言那份神秘的工作。
當年他在海狼的時候暗劍才剛成立,還沒有成為海狼的固定合作物件。不過當時趙天成出過的幾次任務都與暗劍有關,也就隱約發現了些蛛絲馬跡。現在聽季雨陽這麼一講,他八成確認沈言所在的機構應該就是暗劍。
原本他不該向季雨陽提海狼的事,但看這小子情路坎坷,要是他不主動去追,這輩子跟沈言只怕是有緣無份。五年前沈言離開後,看見季雨陽消沉的樣子,趙天成是勸他忘了沈言的。但如今季雨陽的態度卻和五年前截然不同,竟是一副不達目的死不瞑目的表情,這讓趙天成對他刮目相看。
他還記得當年沈言離開時在機場哭哭涕涕地拜託他照顧季雨陽,轉眼五年過去,兩個孩子都已經成長為了了不起的人物。沈言自是不用說,季雨陽這幾年來的變化他可是看在眼裡的。
於是他跟季雨陽提了海狼,隱約透露出海狼跟沈言可能有關係,去了海狼說不定能見到沈言,甚至能在任務中保護沈言。聽了這話,季雨陽連懷疑一下趙天成的用意都沒有,直接問要怎樣才能去海狼。
趙天成當然可以直接跟梁青松推薦人,打個電話就完事。但這種簡單粗暴的走後門對季雨陽以後是不好的。於是他想了個辦法,跟署長說他可以聯絡到個特種部隊到市裡跟警員來一場演習賽,署長最近正被潛入市內的國際恐怖份子煩得焦頭爛額,一聽這主意不錯,一來給恐怖份子個下馬威,二來讓手下的警員們也提起精神學點實戰本領。
這樣一來才有了這場練習賽,使得季雨陽在比賽中大放異彩,不用趙天成直接推薦,季雨陽也被梁青松一眼相中。
當然,為了這場比賽,趙天成這兩個月來給季雨陽進行的緊急特訓是功不可沒。不過好在季雨陽天分高,雖然綜合能力不均衡,但特長突出,進步神速,倒也沒辜負趙天成的有意栽培。
梁青松見趙天成一臉感慨,他也忍不住了,終於開口問,“老趙,你這麼多年,就不為自己謀劃謀劃?”
趙天成知道他想說什麼,敷衍地笑道,“我一把老骨頭了,還謀劃什麼。現在是這些年輕人的天下了。”
梁青松問,“你退下來的時候有好多地方任你挑,就算待在青城市,任你施展的空間也有很多。你何必就偏要留在一個學校的小警署裡呢?前幾年不是提拔過你嗎?你自己還給辭了又回到這來,你真是……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
趙天成笑笑,“老梁,你就別提了。”
梁青松試探著問,“你……還想守著小媛吶?”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了。”
“可是……小媛她已經……”
“我知道,”趙天成苦笑道,“你別勸我了,我這輩子已經打定主意不挪窩了。老梁,我也曾經想過要幹出一番事業,但在失去了之後我才發現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笑我沒出息也罷,但你我都知道,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梁青松嘆了口氣,“好吧,你這老東西,為好還不得好了。算了算了,你愛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