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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和賀婷婷只是同學關係,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甚至再三表明,賀婷婷不是我喜歡的型別,而且我高攀不上。

有次和阿凡在一起的時候,還有人這樣拿我和賀婷婷開玩笑,我除了無奈,只得再一次申明我和賀婷婷之間的清白,然後阿凡也黑著臉說沒有這種事,當時阿凡的原話就是,“你們這群龜孫子給我閉嘴,蕭然怎麼可能喜歡上賀婷婷這種貨色,你們以後都不許亂傳這種事了,聽到沒有!”

但是從這以後,不知道怎地,賀婷婷卻對我比從前還要熱絡一些。

每次奧數班後,賀婷婷總能找出更多的問題來問我,有時候下課良久,我們兩個還在空蕩蕩的教室裡一起將題目,有時候我說太晚了要回宿舍了賀婷婷還和我一起往寢室走,好像一點都不怕那些流言蜚語。

所以說,女生的心思,真是高深莫測,是世界上最難以理解的東西。

我和方文博的關係因為阿凡本來就不好,為此,更差了一層。

35

阿凡的聲樂課是週六和週日的上午。

那傢伙最喜歡週末睡懶覺,非得我一遍遍撓他癢癢,他才肯起來。

十二歲的阿凡,已經盡顯音樂才華,聲樂之外,還學鋼琴和長笛。

他上課,我就帶本書在外面等他,不記得他連了多久聲樂,但記得在等他的那些日子裡,我看了圍城、林海雪原、飄和紅樓夢、四世同堂幾本書。

有時候我也會和他一起上鋼琴課。只是我不喜歡那樣機械的一遍遍練習,而且沒什麼音樂天賦,便只是跟著阿凡玩一玩,多半時間,是在聽阿凡彈奏。

十一月的C市天氣還算暖和,淡淡的太陽照在街上,穿一件毛衣剛剛好。

一個週六的中午,我照常陪著阿凡上完音樂課回家,顏伯母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做好飯菜。

客廳裡的深棕色皮質沙發已經很久了,有些地方磨損了邊,露出裡面的海綿來,深秋的陽光照在沙發上,愈加顯出一種淒涼來,顏伯母就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好像一夕之間,頹然蒼老了幾歲。

“媽,你怎麼了?”阿凡問道。

像那時候我爸媽問我的話一樣,好像所有將要離異的父母都是用同樣的開場白,“如果我和你爸離婚了,你要跟誰?”

阿凡皺眉,“媽,爸爸要和你離婚?”

顏伯母說,“不,是我要和你爸離婚。”

顏伯母的話一說完,我能感覺到身邊的溫度瞬間下降。因為自幼我的父母便不曾一起生活,大約從我四歲起,便已經正式分居,與離婚無異,所以到他們真正離婚的時候,我已經沒什麼感受,也不覺得家庭被分裂了,因為一早就已經是分裂的。

可是阿凡不一樣,這些年,我一直算是寄居在阿凡家,阿凡看得出我的落寞和無助,他一直在幫助在安慰我,可是現在,他成了那個無助的我。

“不行,不許離婚。”阿凡語氣果決,但是我聽得出裡面的脆弱和恐慌,“媽,你為什麼要和我爸離婚?”

“哎。”顏伯母嘆一口氣,似乎不想和我們說太多,或許覺得說了也沒用。

“媽你不許走。”阿凡已經搶先一步,把顏伯母攔下。我看得出阿凡的指尖都已經在發抖,可是他在儘量保持鎮定。

“阿凡。”顏伯母看著阿凡,又重重嘆一口氣,“你爸爸他外面有人了。”

阿凡抿著嘴,我知道這是他生氣和忍耐的表情,“我爸爸現在在哪?我要去找他。”

“阿凡。不要胡鬧。這件事情,我會和你爸爸解決好的。”說完,顏伯母就穿著拖鞋進房間去了。

可是我知道,阿凡心裡是不甘的,從他緊握的拳頭和怒氣衝衝的眼睛,我就知道阿凡有多不甘。

36

一整晚,輾轉反側,阿凡都沒有睡。我也一直迷迷濛濛,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

凌晨5點的時候,阿凡把我叫醒了。他對我說,“蕭然,你陪我去找我爸爸吧。”

“啊?”我還在淺睡的狀態,沒太聽明白阿凡的意思,“你爸爸回來了嗎?”

“他沒回來。是我要去Z市找他。”阿凡的眼睛在黑夜裡亮晶晶的,“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去Z市?”我也瞬間清醒了過來,我想了下,心裡覺得阿凡這樣做太沖動了,“你知道你爸爸住哪嗎?公司又在哪?Z市那麼大,我們去哪裡找他?來去的車費夠嗎?學校那邊怎麼交代?”

“我身上的錢夠買車票,還有張卡可以取錢,別的事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