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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東西。

我們也不說話,就這樣喝著酒,這樣沉默的時間,在我們之間是最難得的,直到兩個人都漸漸有了醉意。

一直到快十二點。

酒吧中央的舞池開始熱鬧起來。

阿凡也下去跳舞。

阿凡寬肩窄腰,穿著黑色的襯衫,低腰牛仔褲,在舞池中央盡情搖擺的時候,確實很惹火。

周圍一圈,全是圍著他的男人,每個人的眼睛裡,都在酒精的微醺下,帶著chiluoluo的情se。從十幾歲開始,阿凡就有這樣招惹人的能力。

我也許也醉了,從朦朧的醉眼裡看他,尤其覺得他的黑色的下襬一片春色妖嬈。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在心裡對自己說,蕭然,一切已經與你無關了,早在很久很久之前,這個人,就已經不屬於你了。

我深吸一口氣,又猛灌自己一口啤酒。

過了半個小時,阿凡大概也累了,才甩開眾人,坐回吧檯上來。

他大概完全醉了,可是還是大口大口的喝酒,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說,“蕭然,現在你過得好,我也過得好。我們像當初分開時說得一樣,兩個人都過得好。”阿凡大笑兩聲,“你看,多好啊。果然當初的決定是對的。”

我沒什麼好說的,太多的話,早已默默的爛在了心裡,說不出口。

他拿了衣服,我們倆一起從酒吧裡出來。

已過十二點的酒吧一條街,五顏六色的招牌,燈火通明的不夜城。

阿凡才走出幾步,被冬夜的冷風一吹,就在街邊吐了起來。他的胃,大概就是這樣一日一夜,一步一步的毀了吧。

13

我們在街邊開始狂熱的接吻。

歷經情事,有過無數男女,阿凡的吻技已經十分高超。他的舌頭在我的嘴巴里遊走,深深淺淺,充滿了魅惑的氣息,力氣大得好像要把我吸進去一樣,又像要把我的魂魄都勾走。

我在阿凡這樣的深吻裡早已丟盔棄甲,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卻還是忍不住更深的回應他。

我們曾做ai,我知道和他做ai的感覺,我也曾食髓知味的迷戀上這種感覺,可是,迷戀得越深,受到的傷害就越多。

“啪!啪!啪!”閃光燈忽然想起。

我怎麼能忘了,忘了阿凡是個怎樣受人關注的大明星,有多少狗仔隊成天在他後面跟著。

這樣的畫面如果被人拍到,如果被傳出去的話,如果被公之於眾的話,毀了的不是他,是我。

我和阿凡不得不被迫分開。

從阿凡近乎惱羞成怒的臉色裡,我知道他很生氣。

他沒有多說話,只是拉著我飛快地往停車場走去。

及至坐在車子裡,阿凡的臉色仍舊沉鬱。

我也已平息過來,道,“我們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阿凡不動,一時沉默。

良久他才說,“你不是一直恨我嗎?恨我帶給你的這些煩惱,恨我毀了你的名聲。”

我沉默不語。

阿凡說,“我會把這次的事情處理好的。”

14

我坐在床邊,看著阿凡轉過去的側臉。

在聽到他得了胃癌的瞬間,好像所有昔日的吵鬧都化作了雲煙,心中只剩一片塌陷一樣的空曠。

我在他的床邊坐了一夜,也不知道這一夜阿凡睡著了沒有。

第二天早上,乾孃推門進來,看到我還坐在床邊,眼睛裡有點愧疚的神色,“蕭然你昨天剛到,這麼奔波肯定辛苦了,快去休息下吧,這裡我來照顧阿凡。”

我想了想,我再在這裡坐下去,阿凡大概也是不想理我的,於是點點頭,到隔壁的房間去休息下。

睡一覺醒來,窗外的天還是陰沉沉的,北風呼嘯,一下一下裝在窗戶上。看看錶,卻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從被窩裡鑽出來,穿好衣服,站在視窗往外看,梧桐樹的葉子已經落盡,只剩光禿禿的樹幹,對面人家窗臺上的盆栽也已經枯死了,這裡和十多年前的景象,幾乎沒有二致。

我站了一會兒,心裡惦記著阿凡,於是走了出去。

乾孃聽到開門的聲音,也走了出來,指指廚房,說道,“見你睡了,吃飯的時候沒叫你,飯菜還熱著呢,快去吃點吧。”

“我還不餓,阿凡怎麼樣?”

“嗯。他情緒好多了,你去看看他吧。我給你把飯端進來。”

“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