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燈光的照耀下,我看郭小龍連臉色都變了,“是我心甘情願的,和阿凡沒有半點關係。”
“呵。”我心中忍不住想知道,不知道他和喬宇,是誰先主動的,又是誰心甘情願的。
“大家都是男人,何必在乎這些,而且我那時候跟阿凡在一起還是大學,你那時候也一直不接受阿凡,算起來,我也在你之前。不過這些年,阿凡事事為你考慮,可是你拋下他轉身就走了,你對得起阿凡嗎?”
我還沒去向誰訴苦我的遭遇,這邊倒有人替顏亦凡打抱不平了,我想郭小龍也一定不知道阿凡後來還和喬宇有過一段,不然他顏亦凡聖母的形象一定大打折扣。
“只要你去找阿凡,重新回到他身邊,阿凡一定過得比現在快樂。”
我冷笑,阿凡還真是有魅力,和他一起上過床的男人現在竟然來勸他和他的舊情人複合?真是個笑話,不知道哪天喬宇會不會也來和我說這種話,“顏亦凡的事我不想多雜合,今天夜也深了,我要先走了。”
郭小龍再一次攔住我,“我很早就喜歡阿凡,高中畢業那會兒,是我讓別人告訴你阿凡要去B市讀書的,其實根本不是這樣,阿凡本來是要跟著你報考C市的學校,我不願意他一直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故意讓別人言之鑿鑿的說給你聽。”
我沒想到郭小龍會和我說起這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可惜對於現在的我和阿凡,這些事都已經不重要了,知道和不知道,也沒有什麼差別。
“我那時候太喜歡阿凡了,想盡辦法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後來就算在一起了,他也忘不了你,這幾年,你走了,阿凡的心就也跟著走了,你不能對阿凡這麼冷血無情。我把這件事說出來,是想你們之間如果有什麼誤會,至少不要是這一件。”
“郭小龍,我和阿凡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哪樣?我是不知道你和他怎麼了,但至少阿凡因為你而痛苦,我是清清楚楚看得到的,就算他現在在別人看來風光無限,可是我也知道他是不快樂的。”
我再一次冷笑,關心顏亦凡的人還真是不少,他顏亦凡過得不好,他的舊情人竟然跑來和我理論,但是我不想和郭小龍爭執下去,“我和阿凡,”我斟酌了一下用詞,“是性格不合,所以沒有辦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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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我陪著阿凡在房間裡慢慢的聊天,一點一點回憶往事,忽然說起這件事,說起當日在紅磨坊遇到郭小龍,郭小龍和我說當年高中畢業發生的事。
阿凡沒有說話,我們各自陷在沉默裡,我也不想問阿凡和郭小龍的過去,就像我不想知道阿凡和喬宇的事,在這逐漸成熟和逐漸老去的歲月中,我已經懂得,與其盤根問底,不如不要去追究,追究了也分不清個是非對錯,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如果,”阿凡看著天花板,一字一句更像在自言自語,“我們一起留在C市讀大學,一直在一起,會不會後來發生的事情也不一樣。”
“可能吧。”
我們之間,明明有過那麼多的可能,怎麼偏偏就成了最壞的這一種呢?
如果重新來過,我在心裡默默地想,其實,不如八歲那年就不相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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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不肯和我一起去美國,至少這一兩年不可能,她還有兩年就可以光榮退休,她想無論如何等到退休了再結束一生的教育生涯,然後再去安享晚年。
我勸不動她,便也打算留在國內工作,但是C市發展空間有限,還是要去S市找工作。
國慶過完,我就回了S市,斟酌了一下,還是蔣木的公司最好,便打電話過去談了下,然後又拿出這兩年的積蓄買了在中環買了一套裝修好的兩室一廳90平米的房子和一輛福特的車子代步,住處附近就有一個文化創意基地,蔣木的公司松木設計就在裡面。
我在整理自己的財務的時候,從箱子裡翻出一張存摺,才想起這是和阿凡分手之前我和他的存款,其實大部分是他那時候演出賺來的錢,是不是應該還給他呢?可是我又不想再和他聯絡,想了想,便有塞回了箱子底。
我弄好房子,收拾停當,隔了幾天就帶上自己的簡歷和設計作品找到了蔣木的公司。
蔣木老師不在,接待我的是他的秘書vichy。因為之前已經和蔣老師打過招呼,所以一切進行得很是順利,我把這幾年讀研的作品給他們設計部的主管jacket看過,又談了一些建築設計的問題,就算是透過了面試,約了下一週的週一正式上班,工資也談妥了,基本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