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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熱鬧。

虛弱嗓音打斷了蕭鷂短暫的陰暗心理,舒清風恍惚說道:「我好像有聽到手機響,也許是工作……」

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又有油水撈了。

蕭鷂沒好氣地想,不過手還是按在了舒清風的胳膊上,以防他亂動。他這才不是好心,快到岸了,該教訓的也教訓完了,這個鐵嘴大律師精明得很,他可不想因此惹上什麼麻煩,說:「你暈船嘔吐脫水,半條命都快沒了,還管什麼工作,好好休息。」

「是嗎……」

舒清風皺起眉思索了一會兒,恍惚想起自己的狼狽經歷,看看蕭鷂,昨晚甲板上很暗,他又吐得一塌糊塗,不太記得男人的模樣,只記著那身白衣,眼神掠過蕭鷂一身純白制服,問:「這裡是哪裡?」

「船長室,我的房間。」蕭鷂坦然說:「是我救你的。」

正直嚴肅的表情,加深了話的可信度,舒清風沒精神多想,點點頭,嚴重脫水讓他感覺口乾,舔了舔嘴唇,蕭鷂發現了,問:「口渴?」

舒清風點點頭,蕭鷂出去倒了杯溫水給他,見他起得很辛苦,終於還是看不過眼,上前幫忙把他扶起來,水杯對到他嘴上,舒清風咕嘟咕嘟連喝幾口。蕭鷂就在離他咫尺的距離,看著他喝,他發現舒清風唇型很好看,可惜嘴角起了泡,破壞了原有的美感——嗯,這也是他的傑作。

經過清洗,舒清風身上已經沒有了酸臭氣,摟抱下蕭鷂可以感覺到他柔韌的肌腱,看著他緩緩起伏的胸口,突然想起他胸前那抹妖異的鳥羽刺青,某種莫名的緊張竄上心頭,急忙把眼神錯開了。

「蕭……鳥?」舒清風喝著水,剛好看到蕭鷂的胸牌,他眯了眯眼,道。

「蕭鷂!」

蕭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很想把這個侮辱自己名字的傢伙直接揪到地板上,拳頭握緊又分開,最後還是忍住了——蕭鷂,你找到這份工作不容易,千萬不要跟個人渣計較!

舒清風沒覺察到蕭鷂心裡的湧蕩激流,喝完水後,躺了下來,還處於高燒狀態,他精神很倦怠,或許是因為身體太倦,連腸胃機能也失調了,沒再有嘔吐感,他抬起手搭在自己額上,隨口問:「我的手機在哪裡?」

「在外面。」

昨天舒清風在雜物室摔倒時,無框眼鏡掉在了地上,他去撿的時候,發現手機在旁邊,就順手一起拿走,放在了外面桌上。

蕭鷂出去把東西拿來,發現舒清風又睡著了,頭微微側在枕畔,呼吸平穩,眉頭彎起,讓他看起來居然有幾分可愛。

用可愛這個詞形容一個壞蛋,似乎有些不可思議,如果不是親眼見過在法庭上,舒清風把對手逼得啞口無言的的鋒芒模樣,蕭鷂真的會被他的完美表像所蠱惑,這個男人絕不像看上去這麼溫和無害,相反的,他是狼,狡猾敏銳,還有充滿野性的狠戾,一旦咬到對手的弱點,就絕不鬆口,直至對方死亡。

蕭鷂把眼鏡和手機放在了枕旁,又鬼使神差的伸手觸觸舒清風的額頭,還在發燒,明知不該對一隻狼予以同情,但看到舒清風被他折騰成這樣,他還是有點不忍心。

好吧,當初他是存著幸災樂禍的心看舒清風笑話的,不過舒清風會搞到脫水這麼嚴重,卻出乎他的意料,摸摸舒清風的頭髮,髮絲柔順,一點不像主人的個性,為了申明自己的立場,他故意說:「我不會道歉的,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吊瓶打完了,蕭鷂打電話讓顧少宣過來,顧少宣沒來,說正在給一個急性腸胃炎患者診病,只把助手派了過來,助手是個剛來不久的女醫生,雖然還在實習階段,診病卻很熟練,幫舒清風做完檢查,又給他加了瓶葡萄糖鹽水。

等第二瓶葡萄糖打完,舒清風感覺舒服了很多,至少沒有了那種要命的眩暈感,肚子有點餓,他想吃東西,可是女醫生幫他拔了針頭後,卻沒有走的意思,一直站在床頭跟蕭鷂聊天。

舒清風不快地皺起眉,她想趁機釣凱子是她的事,但能否換個場所,他現在想吃東西,不想看無聊的愛情片,尤其是愛情片的女主角身上,帶著很重的脂粉香,不斷刺激他的嗅覺神經。

女醫生沒感覺到舒清風的怨念,很熱情地聊完自己的工作見聞後,問蕭鷂,「船長,你平時都有什麼娛樂節目呢?」

蕭鷂此刻的心情跟舒清風是一樣的,他最不善於應付熱情過度的女性,巴不得她快點走,不過對女生一向有禮的他無法直接說出來,敷衍道:「平時都很忙,沒什麼安排。」

「我聽顧醫生說你一個人住,每次歸航都休兩、三天,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