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俊英俊,著一身灰色西裝,眉眼間有些疲倦,眼底卻是溫和輕鬆而興奮的,跟自己錯身而過的時候漫不經心的瞥過自己,然後微微抬起下巴,斂去眸底色彩,禮貌而疏離的移開視線,沈穩走遠。
不甚在意的踏入電梯,手指自按鍵移開的瞬間心底奇怪的感覺卻乍然升起,那個方向……
心,忽然有些空,目光亦轉為複雜。
這個時辰,男人鬆懈而輕鬆的神情,而那個人從見面開始直到自己離開都沒接過電話或者檢視簡訊,但是現在……
是習慣還是默契。
他們……是什麼關係?
十點零一分,空氣冰涼,張凌看著九樓左側的燈光,眸光微暗而專注。
十一點半,整棟大樓正剩下幾家燈火,而那個人的住處,依然通明。
十二點四十,燈光滅掉。
一點,沒有一人走出。
夜風吹拂,張凌覺得有些冷,周圍暗夜圍攏,只餘寂寞。
第二天上午是專業課,一個很嚴厲的老學究,張凌微微有些低燒,心情亦是低落著,所以躺在宿舍不想起來,於是拜託同寢室的李全幫忙掩護。
只是倒黴的是課上了一半李全發來簡訊說逃課的太多,老家夥發火,勸他趕緊過來。
無奈,最後只得病蔫蔫的趕了過去。
好不容易一上午終於熬完,中午吃飯時張凌終於撐不住,李全陪著去了校醫務室,量了下溫度,三十九度,李全臉立馬綠了。
搬了個板凳坐在張凌旁邊,李全火大,一臉嚴肅:“跟兄弟交代交代,恩?”
“大學同寢室三年,我他媽的就沒見你感個冒過,靠,現在搞出個高燒!”李全冷笑,“因為之前你說的那個那女的?是不是?”
“……”張凌呆了下然後苦笑,看著李全,神情有些安慰,更多的卻是迅速湧上眼底的濃郁落寞。
“……靠,”李全鬱悶,看著自家兄弟這模樣,一肚子的火到底是發不出,只得長嘆:“禍水!”
張凌失笑,神色卻苦澀複雜。
杜邱一早醒來便聞到了飯香味,懶懶的抬起上身張望便看到某消失了好些天的家夥又出現了,男人半卷著袖子端著一碟早餐輕笑著推門,半側著身姿探進頭,杜邱伸著懶腰歪頭微笑,腰側前胸肌膚瑩白而光滑。
“醒了?”目光自脖頸處的吻痕處移開,余文輕聲問,對上杜邱輕笑著的眼眸。
“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漫不經心的拉扯了下睡衣,杜邱點了下頭然後起身朝著浴室走去,隨著腳步的移動胸前更多的曖昧痕跡映入了男人的眼中。
“昨天晚上。”男人語氣依然清潤而乾淨,揚了揚手中的碟子示意杜邱速度些,然後在懶懶朝著浴室走去的男子點了下頭後,輕輕合上門走開。
眼圈有些青灰,余文輕輕揉了揉眉心,斂下的眸子複雜而感傷。
☆、(八) 哭笑不得
兩人在餐桌上坐了下,杜邱依然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余文將碟子放置在杜邱面前,笑了笑,沒說話。
杜邱垂著眸,自在的吃著早餐,對男人一臉疲憊模樣恍若未見。
將筷子落下,余文看向面前俊美的年輕男人,然後有些艱難的開了口:“杜邱……”
“恩?”吞下口中最後一口煎餃,杜邱終於抬眸,邊靠向椅背邊淡淡疑問。
俊美懶散的年輕男子一臉淡然無謂,棉質上衣薄柔而鬆垮,半遮半掩住白皙脖頸上點點曖昧痕跡,杜邱姿態懶散的微微歪著腦袋看向余文,輕笑了下,又問了句:“怎麼了?”
余文抿唇,眸色瞬間變幻不定,半晌,卻到底是隻一笑:“突然想起來,真的忘記給你帶禮物了。”
杜邱失笑,神色間也越加好笑起來,然後不甚在意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沒關係。”
余文定定看向他,最後笑著揉了揉眉心,語氣自然而帶著絲歉意:“那,公司還有會議等著我,我先走了。”
杜邱淡淡點頭,看著他離開。
門重新關上,杜邱收回了視線,嘴角的笑意漸漸斂去,目光也一點點變得冷淡起來。
半晌,他嗤笑,手指撫著脖頸一側,低語:“有痕跡?”
目光漸漸諷刺起來,杜邱起身將碟子收拾了拿去廚房。
許久,空氣中這麼傳出了一句,語氣漫不經心,尾音自嘲般的嘆息:“愚蠢。”
杜邱一如既往的宅在家裡,偶爾出去酒吧喝兩杯,微醺了便回家,然後抱著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