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一樣?”我問。
“Loveless。”
我的嘴角上揚,他錯了,我不是Loveless,我想說我愛他,可是我也說不出口,因為我們太熟悉。
門“砰”一聲被推開了。
我和辰珂都猛地坐起來,有些驚慌,彷彿捉姦在床。
“鍾湛,起來,穿衣服,我們回家。”李梓揚站在門口,他的眉目間有一絲疲態。
他把車駛向一個我不知道的方向,整個過程他不說話,似乎身旁的我不存在。
“去哪兒?”我問。
“我說過了,回家。”
“放屁!”我大罵,“這不是回家的路!”
他把車緩緩的停靠在路邊,然後直視著我:“回我父母家,我要向他們,正式介紹你。”
我看著他的眼,一言不發。
然後我轉身開車門,門卻被鎖上了。
“開門,讓我下車。”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臂,用了很大的力氣:“鍾湛,你在怕什麼?”
“我怕什麼?李梓揚,我在怕你。”
“怕我什麼?”
“你在發瘋,你不理智。”
“我很理智,我已經想了很久了。”
“李梓揚,你怎麼介紹我,我又是你的什麼人,同事,朋友,情人?什麼都不是,你要我說出我們是什麼人嗎?我們是正常人眼中的變態!我們是什麼關係?我們只是性伴侶,只是性伴侶!”
他的身體顫抖起來,他用一隻手撫上我的臉:“鍾湛,如果我說你不是呢?”
我避開他的手:“可是李梓揚,你是。”
“李梓揚,我們分開吧。”
他突然用手勾住我的脖頸,逼我與他接吻。他的吻像野獸一樣,再也沒有往日的溫柔,我知道他絕望了,這份絕望是我給他的,對不起,我不愛他。
我任他吻著,麻木的任他吻著,沒有一點回應。淚毫無預兆的落了滿面,直到嘴裡嚐到了淚的鹹味,才發覺。
他把副駕的座椅放平,開始脫去我的衣服。
沒有做任何的潤滑,他進入我的那一刻我死死的咬住了下唇,而他用舌尖舔去我唇上的血。
“鍾湛,我愛你。”
我的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我說:“李梓揚,我們由性開始,由性結束,你要我如何相信,由性產生的愛。”
我再次與他接吻,這回是我主動。
我不愛你,李梓揚。
我卻不忍說與你聽。
都結束了,他坐在駕座上,面朝車窗閉著眼。我不知道他是否真地睡著了,一如那時的我。
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開啟了。
我理了理衣服,開啟車門,走的時候看了一眼他的睡顏,很好,很沉靜。
離開他之後,我終於恢復了一名學生應有的生活,每天住在校舍,和同學一起吃食堂的早飯,可以一覺睡很遲,可以躲在被子裡和同學一起玩PSP,很遲才睡覺。
我以為我會想念李梓揚,可是我沒有。
十月二日晚,他給我買的一大堆衣服,我一件,一次都沒穿過,這個了斷,我已經做到足夠決絕。
和辰珂的關係依舊很好,他問我那天衝進來的人是誰,我說,是我一個親戚,末了補充了一下,遠房的。
我愛辰珂,愛他的乾淨帥氣,我喜歡偷偷的看他,那時候我發現我竟然有了一點少女般的情懷,自己噁心了自己好久。
可是辰珂永遠不會知道。他每天與我打鬧,或是勾肩搭背,也許偶爾會更親密,但是他不愛我,我甚至不應該使用“愛”這個字,在他看來,這個字在我們之間,該有多麼的荒謬可笑。
我也以為我永遠不會讓他知道。
但是,事情的發展總是不會按照你的預想。
辰珂十二月五日的時候對我說,鍾湛,我成功了,我可以去英國留學了,我的申請下來了。
他還說,我聖誕節那天走,你送送我。
聖誕節那天,機場的中央裝飾了一顆巨大的聖誕樹,上面掛了各式各樣的小飾品。我站在辰珂的面前,一直微笑著,以朋友的姿態微笑著,連我自己都產生了那種錯覺,好像我真的釋然。
“那……鍾湛,我走了啊,以後有空聯絡。”
“好,記著回來。”我說。
“嗯。”他點頭,轉身離開,動作乾淨利索。
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