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樂嘴角不耐一撇。
勞叔是朋友,更是長輩。
跟古樂就跟親爺爺似的長輩。
就像是小孩被人抓包了,古樂有點心虛,又有點想辯,末了,瞥勞叔一眼,垂眸,末了,又瞥他,下巴微抬,惱了,問:“那你醫還是不醫啊?”
勞叔笑了。
他也沒說醫,也沒說不醫,只是呵呵一聲,模稜兩可地說:“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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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117、交惡~ 。。。
勞叔在一夏身上摸了很久。
憑著多年的從醫經驗,單靠手感細細檢查了身上容易骨折的部位,檢視了一夏的所有傷勢,勞叔開始慢悠悠地坐到了床邊給一夏把起了脈。
勞叔動作太慢,古樂在一邊看著,牙齒緩緩磨起了下唇,人已經暗暗有點急。
但是勞叔就是不急。
看上去更像有點故意,坐在那,慢慢伸手,靜靜地在那探。
“用這個會不會好一點?”
阿路湊近古樂低語,把勞叔藥箱裡的醫用聽診器拍到了古樂手上。
“多事啊,你。”
“不是哦,這麼個把脈法,說不定把得來人已經死了呢?”
古樂眼一瞥,一記殺氣。
阿路差點被古樂K。O,不想,勞叔突然:“安靜點。”
兩人都不動作了。
勞叔沒好氣瞥他們一眼,對身邊的藥箱旁站著的年輕人說:“給他抽血。”
古樂一怔。
“抽來幹什麼?”
“當然是拿回診所化驗了,難道拿來收藏啊?”
勞叔站起身來了。
古樂對他這一簡單“看看”很不滿意,問:“就這樣了?”
勞叔聞言抬眸。
他盯著古樂看了很久。
古樂不解了。
古樂看他神色挺嚴肅,問他:“他怎麼樣了?”
“他沒什麼事,不過……”勞叔話一轉:“你有事哦。”
“哈?……”
古樂一個詫異,一支探熱針已經塞他嘴裡。
他莫名其妙了一把,像含棒棒糖似的叼著那支探熱針,眉頭蹙得老緊,問:“老頭,你想幹嘛啊?”
“是不是很久都睡不好了?”
勞叔在藥箱裡拿了東西。
古樂看看阿路,再看看一夏,末了,莫名其妙示意一夏,問:“這關他什麼事啊?”
“雙眼赤紅,青筋突顯,你正在發著低燒,你不覺得你自己頭很痛的麼?”
說來阿路又覺得古樂是。
阿路雙睛眨巴眨巴,看勞叔搖晃著小藥瓶,看似想要插進針頭取注射液,他轉頭看向古樂,問:“不會搞了半天,最後需要打救的成了你吧?”
古樂和勞叔都沒好氣瞪他。
年輕人幫一夏取了血液樣本,勞叔瞥年輕人一眼,末了,問古樂:“傷者應該沒有藥物過敏史吧?”
古樂搖頭。
勞叔沒好氣了。
他又再問了一次:“是沒有,還是不知道啊?”
“一看就知道我是不知道啦。”古樂那“棒棒糖”已經升級為“香菸”了。
他兩手指一夾,想要拿下來,但是看勞叔他老人家眉頭一蹙,只得放棄了下一步動作,繼續叼著,很無辜地說:“我跟他認識其實不是很久好不好?我怎麼可能知道?”
“不如問他弟弟啊?”
阿路在身旁這一提議,惹得古樂眉一下豎起來了。
古樂剛想噴他,不想,手機響了。
古樂走去拿起了床邊小櫃上的手機,勞叔走過來,抽走了他叼著的探熱針,古樂瞥他一眼,接通了電話。
那頭一直在說什麼,古樂眸子裡情緒不斷變化。
他其實很不耐煩,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除了手機那頭正在說著的那個人,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到。
“哪啊,就這麼說定了,今晚算我的,二十分鐘之後老地方,一會兒見。”
古樂說完就掛機了。
那是應酬,邀的是敏感人物,古樂有點不爽,一抬眸,看勞叔把幾片藥丸遞給他,愣了一把,問:“幹嘛?”
“吃了。”
“我待會還要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