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我管教兒子,你總是插手。就是因為從小太縱容他,他現在才會變成這麼個脾氣,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於成潤沉著臉說道。
於媽哼了一聲,“子不教父之過,是你自己的立場不堅定,還抱怨起我來。再說了,我看他這個脾氣就是隨你,你的脾氣就這麼硬。”
“你說你……”於成潤實在辯不過於媽,乾脆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見於弋還沒來,於成潤有些坐不住了,朝於媽問:“你到底和於弋講清楚沒?讓他今天中午來家裡。”
“講過了,他答應得好好的。”於媽說。
“那怎麼現在還沒來?”
“不知道啊,要不我再給他打個電話。”
說完,於媽拿起電話,撥了於弋的號碼。
等了大概一分鐘,手機一直佔線,於媽只好放下了電話。
“要不我去找他。”於媽說著,就要朝外走。
於成潤拉住了於媽,臉色有些不好地說:“再等等把!這小子不知道又在幹什麼!平時自由散漫慣了,這會兒能抓緊時間才怪。”
於媽點點頭,給於成潤泡了一杯茶,柔聲說道:“先喝點兒水壩,一會兒肯定要說不少的話,省的口乾舌燥。”
於成潤靜靜地盯著於媽看了一會兒,說:“聽你的語氣,你這些天對他的開導沒有什麼效果吧?”
於媽嘆了口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愁著臉說:“這孩子脾氣怎麼就這麼倔呢?我是好話壞話都說盡了,他都始終堅持他的那一套,你說該怎麼辦呢?”
“要我說,就得用強硬措施。”於成潤黑著臉講道。
於媽一驚,朝於成潤看過去,問:“你要用什麼強硬措施?”
於成潤的話還沒說出來,門鈴就響了,於媽趕緊站起身,去給於弋開門。
於弋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徑直地走到沙發前坐下,朝於成潤問:“爸,您找我什麼事?”
“你說什麼事?三天了,你還和我裝傻?”於成潤看到於弋那漫不經心的表情,心裡的火一下就竄了上來。
於弋喝口水潤潤喉嚨,淡淡說道:“爸,我就不和您兜圈子了,您給我三天也好,三十天也好,我都是那句話,我是不會和他分開的。”
於成潤瞬間將手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熱騰騰的茶水在地板上漫延開來,上面還帶著一股股的水蒸汽。
“爸,您這是幹什麼?沒燙著手吧?”於弋說著,又去拉於成潤的手。
於成潤順勢朝於弋的臉上給了一個巴掌。
於媽頓時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拉住於成潤的胳膊,尖聲說道:“你剛才不是答應我不再動手了麼?怎麼又打於弋?打能解決什麼問題麼?”
“媽,您別攔著我爸,讓他打死我吧。對我而言,與其和齊明鑫分開,還不如直接讓他打死我!”於弋咬著牙朝於媽說。
於成潤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於弋也沒好到哪裡去,凌厲的視線死死盯著於成潤,一副決不妥協的表情。
“你聽聽他說的話,這樣的人不該好好教訓麼?”於成潤朝於媽吼道。
“教訓有什麼用?你沒聽見他說的話麼?寧願死也不願意和那男的分開!”於媽說著,心裡升起一股絕望的情緒,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你是個男人麼?有點兒出息沒有?這世上少了誰不能活?何況還是為了一個男的,你把我們於家的臉全丟光了!”於成潤指著於弋罵道。
於弋的臉色越來越差,最後目光一定,看著於成潤說道:“爸,您說我不是一個男人,您呢?你身為國家官員,對弱勢群體以歧視態度,心胸這麼狹隘,您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於成潤聽了這句話,整個身子止不住地發抖,怒視著於弋一句話說不出來。
於媽走上前去,朝著於弋的臉上又是一巴掌。
“有你這麼說你爸的麼?”於媽一邊哭一邊朝於弋說。
這是於媽第一次動手打於弋,看著二老那傷心欲絕的模樣,於弋的心裡也萬分難受。
“媽,這條路不是我主動選擇的,是被選擇的。如果我可以好好去享受一個女人,我會比這自己和一個男人在一起麼?”
聽了於弋的話,於媽哭嚥著說:“於弋,你說的話媽都懂,可是你也不能活得太自私,你有考慮過你爸和我的感受麼?”
“難道要讓我的幸福去為你們的臉面買單?到底是誰比較自私?媽,您更在意的是我的生活質量,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