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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這是你段海叔叔,叫海叔吧。”

“海叔好。”李契鞠了一躬叫人。

“你好啊小鬼。不過怎麼姓李?不應該改姓常了麼?”段海低頭看著李契說。

“就快了。”常靳悠然答道。

“這小子怎麼臉都紅了,也太害臊了吧。哈哈。”段海又大笑說。

“別逗他了,他還只是個小孩子。”常靳吐著菸圈說。

“常棣在他這麼大的時候都跟著我們一起幹活了吧。”段海說。

常靳笑了兩聲:“我不想讓他碰這些事。”

李契豎著耳朵,可還是沒太聽明白他們之間所說的意思。父親說的“事”又是指的什麼。

“百姓疼么兒啊。”段海到了常靳身邊道。

常靳看了看李契,拍了把段海的肩膀,兩人轉身走開:“他不是這塊料。”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你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怎麼回事,常棣和方浩親吻的畫面在李契的腦海裡就是揮之不散。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會想到,在睡覺時閉上眼睛他也會想到。還好不久後他便開始了每天滿滿的課程,沒有時間再去胡思亂想。

上課是在一間立著高大書架放滿了書的房間裡,也許那房間也是常棣讀書時候用過的,所以裡面到處都有常棣曾經使用的痕跡。有時候翻開一本沾了灰的書,裡面還有用紅筆畫出的標記。

李契就追尋著這些痕跡,在這房間裡度過一整天的時光。陽光從窗戶照進房間,細微的塵埃在光線裡浮動,粉筆遊走在黑板發出細小的滑擦聲,時光似乎可以重疊。

他對中文和數學都沒有興趣,專對繪畫情有獨鍾。有時候老師明明上的是中文課,他卻用鉛筆在速寫本上畫了起來。以前在日本上學也是,大部分時間他都在畫畫中神遊天外,也只有在繪畫社團活動時候才能還魂回來。

有時候遠處會傳來若有若無的鋼琴聲,李契就在琴聲中微微晃動手腕帶動著鉛筆一勾一畫,只是幾筆就勾勒出一張臉來,再去描畫鼻子眼睛,紙上的人怎麼看怎麼都像常棣,可是畫完了他又會很快地用橡皮全部擦掉,絕不留下任何痕跡。

這天是端午,早上聽孫易說爸爸會回來過節,所以老師也在那天下午給李契放了假。他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日頭西沉才突然醒過來,也不知是不是過了飯點,惴惴不安的出了房門,卻聽到樓下有異樣的響動。下了一層樓趴在走廊欄杆邊往下一看,看見黑壓壓一片穿著黑西裝的人站滿了大半個客廳。

人群中央站立的正是段海,他穿著黑皮鞋的腳正在碾壓一個傷痕斑斑的腦袋,斷斷續續的求饒聲已經含糊不清。而段海也許是聽煩了,摘下嘴邊咬的煙,俯身把那截赤紅的菸蒂塞進了那人嘴裡。廳堂之內立刻響起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這一聲叫得李契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老常,老闆等你信兒,這貨怎麼收拾?”一個男人端坐常靳對面,意態悠閒地吹了吹手裡的茶盞。

常靳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眼皮也沒抬一下,淡淡吩咐左右。“切了他兩隻手,把灰狼給牽過來。”

匍匐扭曲的那人放聲慘叫,已經發不出完整的字,不顧自己被段海牢牢踩住,拼命想去夠常靳的腳。

眾人熟視無睹,一人已經用力摁住了他的右手在地上,另外一男人揮起了雪亮的武士刀就砍了過去。

李契抖了一下,慌忙閉上眼睛轉過身。父親是做什麼的他一直不太清楚,曾經聽到說他是一家大型日用化工公司的老闆,可李契一直記得那個春日,他隨隨便便就向母親的一個嫖客開了一槍。李契的身體抖個不停,隱隱約約大概瞭解了些什麼,畢竟在日本的黑幫也有切人手指的這種懲罰。樓下慘叫聲音還源源不斷地傳來,其中更間有狼狗的吠叫聲。

“你在害怕嗎?”

就在李契臉色慘白渾身發顫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他睜開眼抬起頭,發現是常棣站在自己身前,並且低著頭以玩味的表情看著自己。

李契回看過去,卻沒有能說出話。

“你不是想進我常家門麼?怎麼能看到這些就像個女人一樣的發抖?”常棣輕鬆隨意般笑說,隨後他沒有再理睬李契,而是獨自沿著彎曲的樓梯下了樓去。

李契的目光一直追隨,看他鎮定自如地走進那如充滿血腥味如刑場一般的地方去。忽然就明白了爸爸說的話,他不想讓自己碰這些,可常棣卻是從小在這裡面摸爬滾打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