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啊,快謝恩啊。”紫蘭此時只覺得這小丫頭不僅莽撞,而且貌似還有點傻呆呆的。
“哦,謝主子賞。”戰四少兒糾結的看著手中的鐲子,賞什麼賞?其實老子更想賞這鐲子一板磚啊有木有?!
……
戰四少兒有意為之,絕對沒有半點摔傷,但因著他救了自己一條小命,紫蘭愣是把他按在床上讓他休息養傷。按捺著性子歇了半日,卻是終於忍不住了:“奶奶個腿兒的,再這樣下去老子要長毛了!”
偷偷摸摸的溜出房間,倒是可以欣賞欣賞這鳳天帝國的皇宮了。
在這皇宮中四處穿梭,戰四少兒興趣頗深,這裡雖然與龍天的皇宮一樣雄偉壯觀,富麗堂皇,但在園林佈局與建築風格上卻是稍有不同,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逛得累了,便隨意尋了一處假山,飛身掠了上去,仰躺於其上,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讓他一時有些昏昏欲睡。
便在此時,兩個宮女的對話傳入他的耳中,立刻便將他的瞌睡蟲全部趕走。
“你聽說了嗎,藍妃娘娘昨兒個又跑去碧清宮啦!”
“柔妃娘娘得皇上恩典得以回鄉省親,藍妃娘娘那醋罈子不打翻才怪呢。”
“這兩位主子明爭暗鬥了這許多年,倒是始終都沒能分出個勝負,皇上對誰都是那樣冷冰冰的,也猜不出他的心思究竟偏向了誰。”
“說到這個,聽聞那龍天的皇帝到是封了後呢!”
聽到這兒,戰天炎的身子猛然僵住,封后,果然那鳳神才是你的命中人。他的拳頭緊握,闔目掩去眸中的淚,你找到了相守一生的人,我也應該學著將你忘記。手掌撫上胸口,卻是針扎般的疼。
“可不是嘛,所以這主子們也便都有些心急了,只盼著咱們皇上能封其為後呢!”
“可是依咱們皇上那性子,倒是有些難說啊。”皇上就是一座萬年不化的冰山,娘娘們鬥了這許多年,也沒見誰把皇上給融了,以後,有希望嗎?
“誰說不是呢。”兩名小宮女漸漸的走遠,戰天炎卻看著碧藍的天空發起了呆。
“你在做什麼?”冷得掉渣的聲音突然響起,戰四少兒啊了一聲欲要起身,結果忘記自己身處假山之上的戰四少兒杯具了,咕咚咚直接滾了下來!
“唉喲。”扶著差點摔斷的腰爬唉喲喲叫著爬了起來,看也不看破口便罵,“哪個王八蛋敢嚇老……”
怒罵聲嘎然而止,只因戰四少兒對上了一雙漆黑冷冰的眸,到了嘴邊的怒罵登時轉了腔調:“棺材板兒?!”
凌孤雪聽“她”這一聲特有的大逆不道的“棺材板兒”稱呼,立時便知曉了他是誰,因這世上只那一人膽敢這般稱呼於他,只是……
冰冷的視線上下掃過他身上的粉色宮裝,英挺的劍眉不著痕跡的皺了起來。
被他這陰森森的視線盯著,戰四少兒只覺特滲得慌,一股寒氣更是從腳底板直衝頭頂天靈蓋,外強中乾的吼道:“喂,你看什麼看?”
凌孤雪並不答話,卻是突然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上了戰四少兒的胸口……
戰四少兒低頭看看胸口多出的肉爪子,這算什麼?被調戲了?可他不是女子,沒有胸脯四兩肉,戰四少兒風中凌亂了……
“你是男的。”冷冰冰的語氣沒有絲毫聲調。
反應過來的戰四少兒啪的一巴掌拍掉了那礙眼的肉爪子,吼道:“老子當然是帶把兒的!”
凌孤雪也不理戰天炎那犯上的爪子,問道:“為何在皇宮?”
“老子用你管……”話還沒說完,視線便直勾勾的落在了凌孤雪身上,“你為又何會出現在這兒?”
如雷達般上下掃視著凌孤雪:“你是太監?”
凌孤雪眼皮微不可見的跳了跳。
“不對。”戰四少兒想起了那日在客棧被按倒在地,摩擦著這棺材板兒起了反應,那便是說,他絕對不可能是太監。
既然不是太監,又如此明目張膽的出現在皇宮:“你是皇帝?”
凌孤雪面無表情。
“不對,若是讓個棺材板兒做皇帝,那這鳳天也早成墳地了,而且那些個嬌俏的妃子應該也不會為個棺材板兒爭來爭去啊。”這棺材板兒冷冰的氣息,鬼神見了都得繞道,更何況那些個美豔的妃子。
凌孤雪將棺材板兒進行到底。
“不是太監,不是皇帝,又能出現在皇宮裡面。”繞著凌孤雪轉了一圈,再看看他的一身黑衣裝扮,驀然想起了向君極曾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