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早知道他這人嘴毒著呢,就不該惹他,我趕緊擺手,“可別,我用不著。”
他這才笑了,又撩水洗臉,我扭頭對白翊飛說:“這溶洞少說也得有幾萬年了吧?看這石鐘乳長的多好,我要是學地質的到了這得樂瘋了。”
白翊飛眼睛彎了一下,我總覺得他這笑不懷好意,“按一米一萬年算,也得有個兩三萬年了,我說小念,你那會追地質的系花不是跟著聽了一學期的課,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他話一說完,我嘴裡那口水就噴了出去,邊咳嗽邊看遙哥兒,他倒是沒什麼反應,只是拍著我後背說:“急什麼。”
我順了口氣,“那個……沒追成,她後來和生物那學生會主席好了。”
“那不是你又看上物理的學姐,人才和生物的主席雙宿雙飛了嗎?”白翊飛笑著看我,伸出手來,慢慢的數著:“這之後還有化學的學妹,數學的……”
白翊飛在那沒完沒了的揭我老底,在這麼下去我形象徹底就毀在他手裡了,我怒了,衝他吼:“白翊飛!”
白翊飛興致未盡的收回手,“得,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我趕緊跟遙哥兒解釋:“你別聽他胡說,沒那麼多,不是,一個都沒有,我根本沒談過女朋友。”
遙哥兒笑了笑,“不用解釋,沒關係。”
“你……不在意?”
他還是笑,卻有了幾分苦澀感覺,“夏念,你說我憑什麼在意?”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以為他會在意的,可好像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們之間,似乎總隔著什麼東西,沒有人把它拿開,有些事就怎麼都說不開,我是想把那東西拿開,但關鍵在於我跟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更不知道該怎麼拿走。
五十四、水深火熱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他不說話,我又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只能看著他蹲在小溪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撩著水。撩著撩著,他忽然跳了下去,水雖然不深,只到他膝蓋,但是他身上有傷口,我怕會感染,就招呼他上來,可他就像沒聽見似的,竟又彎下腰把雙手探到水下去,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摸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太黑了看不清,就扭頭對我說:“夏念,把蠟燭給我。”
我一想他這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東西,就燃了一支蠟燭,本來想遞給他,但是又一想他舉著蠟燭找東西會更麻煩,索性脫了鞋跟著跳了下去,站在他旁邊給他照亮,他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繼續彎著腰找東西,我也朝水裡看,但是除了石頭什麼都沒有。
他摸了半天終於直起了腰,我趕緊問:“找到什麼了?”
他把手掌攤開,裡面躺著一枚很小的金色紐扣,這裡突然出現這東西,根本不在我預料之內,我盯著他手心發愣,他卻把手掌合上了,“這裡不是下游,應該不是從別的地方衝來的。”
我把他的話消化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有人來過?”
他點了點頭,又拿起那枚紐扣在蠟燭下看了好半天,忽的笑了,他這一笑,我晃了一下神,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等我靜下心來細想,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好像知道這紐扣的來歷。他的注意力現在都在那枚紐扣上,我把蠟燭吹熄他也沒看我一眼,只是小心翼翼的把那枚紐扣收了起來。
這更證實了我的想法,如果是陌生人的紐扣,他不可能這麼上心,看來他認識這枚紐扣的主人,我託著下巴看著他問:“你知道這紐扣是誰的?”
“這不好說,也許是他的,等見著了就知道了。”
他口中那個他八成也是個倒斗的,而且跟他關係肯定不錯,奇怪了,難道黃曆上寫著最近宜遠行,宜動土,怎麼盜墓的,考古的都湊一塊來了?不過,遙哥兒口中那個他應該比我們先到了這裡,可是在裡面怎麼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或者他是打算從這裡進去,但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他放棄了,想到這,我又開始覺得不安,也許這裡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安全。
我拽了他一下,“上岸吧,這水怪涼的。”
也沒等他反應就踱步往岸邊去,哪成想腳下石頭太滑,我沒站穩就要往後倒去,遙哥兒又把我接了個正著,我謝字還沒說出口,他一句話就把我噎了回來,他說:“你要是想讓我抱你上岸就直說。”
我臉一熱,扭頭瞪了他一眼,就去推他的手,哪知他倒不鬆手了,我掙了一會兒,他卻越抱越緊,最後竟用兩隻手臂把我圈在了懷裡,我還想掙,就聽他在我耳邊說:“別動了,就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